为了多赚一点钱,摊主赵二家的除了卖羊汤,摊子上还摆了许多炖好的羊肉和羊杂,论斤称着卖。
此时那些羊肉羊杂正滚了一地,被几位仆从踩在地上,沾了许多泥土,已是不能要了。
赵二家的跪在被掀的乱起八糟羊肉摊子里,不住地磕头求饶。
萧蘅头一回仔细观察这个卖羊肉汤的女子。
她瞧着三十来岁,身子单薄,宽肩细腰长腿,瞧着像是外族人。
脸上虽冻得发红,浓眉大眼却透出几许漂亮劲儿来,皮肤不算白,是健康的小麦色。
她头脸上还挂着葱末和香菜的碎屑,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微颤,瞧起来既狼狈可怜,又带着几分娇憨。
工部尚书府的小少爷熊傲正踩着一张小凳,怒骂赵二家的不识抬举。
他着一身蓝衣,发束银冠,戴一副镶了琥珀的抹额,衬的瘦削的脸盘精致了不少。
可瞧着人模狗样,嘴里说出的话却粗鄙不堪,难以入耳。
“你这小娘子忒不长眼,小爷我是何等人物,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赶紧洗洗干净爬过来把小爷伺候的舒服了,还他妈敢跟小爷要账,”他一脚蹬翻了小凳,“小爷今日就要记账,偏不付现,你待怎样!”
七星抓着糖葫芦的手一抖,险些忍不住就要把糖葫芦插到那纨绔子头上。
她家姑娘向来以纨绔自居,但比熊傲这样的,简直风雅太多了好嘛。
想当初一身常服的四皇子被姑娘掳进花楼里,姑娘也只不过伸出一根手指,问:“小哥要不要在我这里挂牌,一月一百两银。”
四皇子不愿意,后来他的常随侍卫还差一点砸了她们家的花楼,姑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