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宴,宠臣家和外戚家当着皇帝的面干起来了,当真比贺岁的大戏还要精彩,闹得景春帝脑仁生疼。
他办这宴席原本是为着扬大晋国威,显大晋富庶,彰大晋文才武德,眼下却硬生生被搞成了一场笑话。
景春帝心中苦笑,他已能想象,朝廷百官、各国使臣,乃至天下百姓私底下会如何议论。
他无奈扶额,瞧着太医似有话要说,便指了指那太医道:“冯医官,你有话便说吧。”
心说反正也不会更闹了,不如干脆大家一起过年?
冯医官这才得了机会,好好将后边的话说出来。
“启禀陛下,依微臣之见,熊小公子体内之毒,毒性延绵,积聚日久,绝非一日之功,”又朝萧允行了一礼,道,“此毒已深入脏腑,应非令爱一时可为。”
萧允愣了一瞬,倒是能屈能伸,方才还直骂冯医官蓄意污蔑,闻言立时还了冯医官一礼。
冯医官十分大度的笑了一笑。
萧泽道:“就是,我妹妹行事何其磊落,怎瞧得上这等下三滥!”说罢拂袖回席,留给熊傲一个大大的白眼。
熊夫人却呆了。
这么说,不是萧蘅?
可不是萧蘅,又能是谁呢?谁敢动不动跟他们熊家作对?
一家四口,唯熊琦还残留着几分理智,关切的问太医道:“不知是何毒物,可有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