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全貌,萧蘅还是从萧泽那里听闻的。
年节,翰林院照例休沐三天,萧泽被拘在家里,又是家宴,又是拜年,憋坏了。
因此翰林院新年开院第一日,萧泽换上崭新的官服,喜滋滋的就上衙去了。
谁知到了翰林院,院里一帮往年过年都要告假,坚决无法正月初四就上衙的老翰林们,竟然一早就到了,比萧泽来的还早,这可真是稀奇。
一大早,仍沉浸在新年新气象的喜气中的萧泽,兴冲冲的搬来一大摞书册,准备编修一下拖了近一年的辞典。
一旁的老翰林瞧着萧泽,语气里不无羡慕:“果然还是年轻好,看咱们的萧修撰,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竟还能面不改色编修辞典,真是令人佩服!”
另一略年轻些的略带酸气:“萧修撰乃成国公府的公子,便是戳破天去,亦能安枕无忧,哪像咱们蝼蚁之身,只怕上头微有变动,便要将咱们砸死了。”
阴阳怪气,必有事发生。
萧泽自半人高的书册里抬起头来,随手抽出一本书丢过去,砸到那“蝼蚁”头上,道:“有屁快放,少在那拿话激你小爷!”
那一老一少连忙顶着张笑脸凑到萧泽桌前,各拖来张椅子坐下,兴冲冲道:“熊氏的事你听说了吗?”
“你消息灵通,有没有听说陛下打算如何处理?”
萧泽被问的一懵,道:“什么熊氏,熊氏的啥事?”
自从宫宴之后,萧泽一连几天与狐朋狗友饮宴作乐,庆贺新年,到了新年,又在家中听了祖母和外祖母接连三日的连环训话,京城早已传遍了的话题,在他这里竟还是白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