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承天殿外。
三皇子为母求情,单衣薄衫跪在承天殿外,求陛下宽宥,已被陛下晾了数日。
毕竟少年夫妻,景春帝对皇后有感情,这么多年来皇后打理后宫,从未出过什么大乱子,也算仁心仁德,可偏偏就是在母家的事情上太过迂腐。
这么多年来,皇后帮着那一家子处理过多少糟心事,景春帝桩桩件件都明镜似的,若自己是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可天子不能有这样一个岳家,未来的储君,更不能有这样一窝子外戚。
如今事情发作出来,于景春帝算是好事,快刀斩断这团乱麻,将来皇后静思己过,若能与他同心同德,未来这个天下,还是他们一起坐。
若是不能……
当然,景春帝还是希望她能。
三皇子守在殿外,景春帝始终没有见。
景春帝虽未立太子,但私心里始终把三皇子当储君培养,他该见见世面,受一些磋磨。
不想三皇子还在外面守着,萧允竟也来了。
此事说到底跟他家那个女儿脱不开干系,景春帝原本就心烦,瞧见萧允,想起萧蘅,就更心烦了。
萧允来意十分简单,乃是因觉得自己女儿在这事情上受了委屈,当众遭人污蔑不说还差点背黑锅,女儿名声受损,若非足够机智,当众求恩典,如今焉能真相大白,洗刷冤屈?
大意是,我女有功,陛下当赏。
这样的节骨眼上厚着脸皮来讨赏,简直是在往景春帝伤口上撒盐。
景春帝没好气,可萧允却占理,萧蘅不但受了委屈,还间接使得真相大白,为朝廷根除了一窝子祸害,的确有功,赏也赏得。
只好大手一挥,赏了萧蘅黄金千两,并绫罗绸缎数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