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相同的脸出现在王冶面前几乎瞬间分辨出到底谁才是和他朝夕相处的男人,那双眸子里含着的亲近感,安抚他慌乱的心跳,镇定他的神经。
沈斯侯见王冶傻傻地盯着自己强忍着手心的剧痛动了动唇角朝他微笑攥着西装罩在王冶裸露的胸膛王冶猛地撑起身,双手攥住自己的手臂。
沈斯侯眼前发白,虚汗在额前滚落被王冶扑过来的动作撞了踉跄一下,下意识搂住他的腰,王冶冰凉的双手抓起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着摊开掌心被高温的金属灼伤掉落一层皮肉血肉模糊王冶的五官皱在一起抬起头揪心地凝着自己“这么严重会感染的”
沈斯伯一把推开王冶攥着沈斯侯的手掌,朝保镖大吼:“叫医生进来!”
他甚至摆出兄长的姿态教训起沈斯侯“你他妈不知道自己的手不能受伤吗?这是烫伤!肌肉神经坏死你还想拿手术刀吗?你的脑子呢?”
沈斯侯没有理会沈斯伯的责骂眼睛一直注视着王冶他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凌乱的碎发遮挡住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王冶攥着染血的手掌,浑身因盛怒颤抖着,他哑着嗓子声音压得极低,“你放开他”
沈斯伯转身,不解地问:“什么?”
王冶怒吼:“你没有资格碰他!”
沈斯伯讥笑,“他可是我弟弟,我不管他,让你来?搞笑!”
沈斯伯面向沈斯侯,推倒他坐在沙发上。
王冶的眼神阴鸷,忍无可忍地抄起摆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一步步走近朝沈斯伯的脑袋砸过去。
沈斯侯推开沈斯伯,搂着王冶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嘘嘘”
“没事了,没事了,我很好?”沈斯侯不断地重复,确定王冶能听进去,“对吗?”
王冶在他怀里挣扎,沈斯侯一只手抚上王冶的脸颊,逼他直视自己的眸子,“王冶,没事了,你没事了,我们现在很安全。”
沈斯侯抵着王冶的额头,两人贴得很近,炙热的呼吸洒在彼此的脸颊,沈斯侯尝试用胸膛温暖他的身体,王冶盯着沈斯侯的样子,双唇颤了颤,言语哽在喉咙发出声音。
他松开手掌,烟灰缸砸向地面发出咚地一声,沈斯伯这才注意到王冶想干什么。
沈斯伯冷笑一声,“如果你敢这么做,你知道我能告得你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你的星途就此止步。”
沈斯侯搂着王冶,抬起头看向沈斯伯,“你是真的担心我的手,还是担心被爸爸知道你玩脱了伤害自己的亲弟弟?”
沈斯伯脸色阴沉,“你质疑我?”
沈斯侯沉了口气,“从未,但是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招惹他。”
“否则他在做出什么我不会阻拦,那么现在本该躺在血泊里的人不会是我。”
沈斯伯不屑,“你觉得他能威胁到我?”
沈斯侯微笑,“不知道爹地威不威胁得到你?”
沈斯伯咬牙,不悦地瞪向沈斯侯。
沈斯侯扬起手掌,“现在受伤的可是我,爹地是会很担心的。”
虽然伤口很痛,但是值得,除去心中溃烂的脓疮,等待再生。
沈斯侯看向王冶,带着他离开,走出房门之前开口说道:“你赢了,享受你的胜利吧。”
沈斯伯盯着他们离开,露出属于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打开手机来不及和另一个分享自己这份喜悦。
回去的路上,王冶平静地盯着车窗外的街景,猛地肩头一沉,他扭过头,沈斯侯侧着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王冶僵硬着身体,“喂?”
沈斯侯闭着眼睛慵懒地嗯了一声,没有撑起来,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除,不知道王冶是怎么想的,沈斯侯不想猜,脑袋昏昏沉沉的。
王冶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撑起沈斯侯的额头才发现他的体温烫得吓人,“你发烧了!”
他松开手,沈斯侯的脑袋又倒在他的肩膀上。
沈斯侯伸出手掌,用手背试探额头的温度,“三十八度九,难受。”
王冶惊讶,又说:“当然难受,你的手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沈斯侯摇头,“我已经叫了医生在等我,放心这种程度不会影响我,你不用自责。”
王冶嘟囔:“本来就是你哥哥作恶,我为什么自责?”
沈斯侯眯着眼睛,“那就好。”
王冶为难地瞅着沈斯侯,两人没说话再说话。
“嘶”沈斯侯猛地吸气,王冶马上攥住他受伤的手腕,“我靠,你别动这只手,感染了就完了!”
沈斯侯得逞地笑,靠在王冶的颈侧,喃喃地说:“疼”
王冶的眉心快要拧成结,“烫成这样怎么会不疼,该死的,你哥哥是禽兽吗!”
“你就喜欢这种人?”
沈斯侯不悦,“谁说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