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不是什么夫妻。”
“那我昏迷的这几天你有的是机会解释怎么不说,非要哭得人家以为你要成寡妇了却又想说了?”元安吉又拿出了他惯用的那套口气说道。
“我,我怕别人知道以后,那些杀手还会再来,便没有说。”柳宁儿低着头委屈的说。
脑门上吃了一个爆栗,柳宁儿生气的站了起来,对着元安吉想要发火,却听见他说:
“还行,跟着我脑子是变聪明一些了,不枉我这老师做得差点命都没了。”
听见他这么说,柳宁儿没绷住笑了起来,这家伙看来是挺过这关了,会开玩笑了。
这是距离素平镇几十里的一个小渔村,总共也就几户人家都是靠打渔为生,救他们的老汉姓张,家中还有一个常年卧病的老妇人,生活很是艰苦,却在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施以援手,还把家中仅有的一点余粮给他熬粥喝。还好元安吉自小练武,身体素质不错,没有几天便可以下床行走了。
这天柳宁儿去了最近的一个小集市买创伤药去了,老汉也去了集市卖鱼了,家中只剩下了元安吉和生病的大娘。
“大娘,您这是怎么了?”看着她躺在竹椅上一动也不能动,元安吉走到面前轻轻的问道。
在大娘断断续续的谈话中,元安吉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当年张大爷和大娘成亲以后本来小日子挺好,一个织布一个打渔,就在她刚刚坏了身孕的时候却被来收捐税的县令看中强行拉去府衙奸污了,害得她流产大出血,县令一看怕了便叫人将她丢弃出来,为了清白她从悬崖下跳下却没有死成,最后是张大爷抱着她要一起死来威胁,她才同意继续活下去,到现在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十多年了,要是他们的孩子还在世的话,也和元安吉差不多大了。
看着大娘全身都不能动,眼睛里面还在不停的流泪时,元安吉想起了那些狗官,使劲攥起了拳头,攥的青筋暴露。
就在这时张大爷和柳宁儿一起回来了,今天打的鱼新鲜多卖了几文钱,大爷很是高兴刚准备进厨房去做饭,柳宁儿拦住了他,自己进去开始生火做饭。
元安吉也跟着进了厨房,仔细的盯着她看了一遍,然后对着她严肃的说:
“我送你的珠钗呢?那日你上船的时候不是带着吗?”看见她没有好好保管自己送的东西,元安吉就有点生气。
“卖了!”柳宁儿没有看他低头烧火很淡然的回答到。
“什么卖了?!”他一听见就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柳宁儿赶紧站起来捂住了他的嘴。
“你看看人家张大爷家什么条件,救了我们不说,这几日我们都白吃白喝的在这里混着,我今天看见米缸都没有一粒米了,你还要天天用伤药,我不去卖了是不是把你治好然后把人家老两口逼死啊?!”柳宁儿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元安吉教训了他一顿,他只能眨巴眼睛表明自己知道,柳宁儿才放开了她的手。
“那你卖别的东西啊,那个珠钗是我。。。”他瞬间变成小可爱委屈的低着头说道。
“元大公子,我家条件也就是比张大爷家好一点点了,身上的那点钱也被河水冲走了,你看看我浑身上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卖?”
“那以后我还给你十个,不!一百个,把你的头插满。”
“不用了,卖都卖了,可能我命中和那么贵重的东西无缘吧,你还是留着送你那些红颜知己吧。”说完柳宁儿用手撞开元安吉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