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儿在谭府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虽然谭明亮对外宣传她只是一个丫头,却从来没有安排她做过下人做的事,不仅不需要做这些,还随时来她这里给她带一些小玩意哄她开心,她感激谭明亮的收留,自然眼神里面也多了一些温柔,可是柳宁儿心中清楚,只是感激没有其他。
这天炖了一锅竹笙芝草黑鱼汤给俞慧蓉送去,却见她一个人坐在屋中敲着膝盖,脸色很是不好。
放下了汤走了过去,赶紧帮她揉起了腿,柳宁儿来了几天就发现了她有膝盖酸痛的毛病,听她说是以前和谭明亮的父亲上阵杀敌时留下的旧伤,年纪大了反而越发严重了,一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
“伯母,您这是当时受伤的时候没有养好,现在落下旧疾了。”柳宁儿一边帮她揉腿一边心疼的说道。
“那个时候和亮儿他爹南征北战的,受了伤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一下,哪有时间好好躺下来养伤,现在倒是开始吃苦了。”俞慧蓉也笑着说了起来。
“伯母,我家以前在素平镇是开酒肆的,家里酿了一种酒,每晚睡前服下一杯便有舒筋活血的功效,更驱逐寒气减缓痛苦。”柳宁儿突然想起了花蓼酒,高兴的说了起来。
“是吗?当真有这种疗效的酒,只是喝酒还不用喝苦药?”俞慧蓉年轻时候也是征战沙场的高手,现在一听见不用喝苦汤药,立马高兴了起来。
“谁说不用喝药的?”谭明亮走了进来,带着指责的口气和俞慧蓉说道。
“宁儿说的啊,说是她可以酿一种酒,我就可以不用喝药了。”
“伯母,我说的花蓼草酒只有减缓症状的功效,并不能治病,您还是要坚持服药才能完全根除旧疾。”柳宁儿站了起来笑着说。
“那也好啊,总比我喝了许多苦汤子却还是夜夜疼痛无法入眠的好。”俞慧蓉这么多年深受旧疾所苦,一听见有缓解的法子高兴得不得了。
“嗯,让我想想去哪里寻这花蓼草才好,谭公子,长安城边有没有长满松树的山林?”柳宁儿想了一下转过来对谭明亮说道。
“有,城外的姑娘山就有整片的松林,我现在就去准备,我们马上就走。”谭明亮的性子和母亲如出一辙,一点点事情就很兴奋,说完便马上出去准备了。
俞慧蓉看着自己这个毛躁的儿子,只能看了一眼柳宁儿,无奈的笑了起来。
安排好老娘的事情,柳宁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走出了谭府大门,门口谭明亮已经骑好马等着她了,等她一出来便将手伸了出来想要拉她上马。
这个场景又让柳宁儿想起了元安吉拉她上马的样子,站在那里发起了楞,直到谭明亮轻呼了一声才回过神来,笑了一笑把手伸给了他,纵身跳上了马背。
两个人骑着一匹马穿过大街来到了城门,就在这时外出给元安吉买东西的长风看见了他们两个的身影,赶紧付了钱跑回了元府。
来到城外的姑娘山,山路崎岖,有些颠簸,晃得柳宁儿的身体有些摇摆,她下意识的抓紧了马鞍,身后的谭明亮也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扶着她身体的手不免搂紧了些。
谭明亮虽然为长安城里的一名贵公子,但是从没有和哪个女人贴的这么近,现在看着怀里的宁儿,心中如同小鹿一般的在乱撞,不禁脸红发热,心跳加快。
走到快半山腰的时候,山路越来越窄,马匹已经走不了了,两个人只能下来栓起马步行走进了松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