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有些失望。
司锦衣怎么说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给她安排最好的先生,对外给她名分,实在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抢本该属于司南音的风光。
哪怕他很看重司南音的自愿,想让宫临寒收回圣旨,他也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司锦衣,从今日起,你将不再是我左相的女儿。”左相说完,让自己的侍卫取来族谱,当着众人的面将“司锦衣”三个字从族谱上划去。
司锦衣面色微僵。
左相这种行为,完全是让她丢了司府之女的名位,圣旨上的“司府有女”不再包括她。
什么时候划去族谱都可以,偏偏在这种时候!
明摆着就是不想让她嫁给新皇,不想让她好过!
司锦衣气地一把扯下头上的头纱,几步走近左相,要把族谱抢过来。
而众人皆是一脸懵逼。
以他们的角度看到的,只是宫临寒拨开了帘子,和里面的“新娘子”说了些什么,又满脸冰冷地退出来,擦擦手,丢帕子。
左相不知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脸惊讶地和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里面的人拿着圣旨走了出来,然后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只见左相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画了一笔,然后那“新娘子”扯下头纱要去抢那个本子……
诶?
那不是司府二小姐司锦衣吗?!
那不是加快了瘟疫病发的司锦衣吗?!
那不是在逃罪犯司锦衣吗?!
她怎么会穿着司大小姐的婚服站在这里???
司大小姐呢?!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众人的大脑。
大王爷早在轿子到的那一刻,就跟随宫临寒后面下来了。
此时看到里面的人并不是司南音而是司锦衣的时候,毫不留情出言带讽,“司大小姐这是不愿嫁?”
这话并不是在针对司南音,而是针对宫临寒。
宫临寒跟没听到似的,没有任何表示。
他身边新上任的公公尖着嗓子呵斥旁边的侍卫们。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眼瞎吗?没看到囚犯司锦衣就在那里?”
侍卫们一听公公这话,这才想起司锦衣还是个在逃囚犯,是他们翻遍了京城都找不到的囚犯,现在就这么站在他们面前,以这样的方式,他们还一直没反应过来。
都怪戏太多……
咳咳。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御前侍卫带领众侍卫将司锦衣团团围住,以防司锦衣的逃跑。
“你们干什么?”
“司姑娘,烦请跟我们走一趟。”御前侍卫很有礼貌。
众侍卫得令,将司锦衣从背后压制住。
司锦衣怒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众侍卫:“???”
“你们知不知道我说是谁?”
司锦衣努力向上挺直了身子,但还是呈半弯腰状态。
不等人回答,司锦衣又道:“我可是云妃!历代以来唯一一位大典上成妃的云妃!!!”
如果事实真如司锦衣所说,那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如此盛大的大典婚礼必将被载入史册。
但她司锦衣不是云妃啊!
众人看她的眼神跟看智障没两样。
请问您还记得刚刚您才被左相划去族谱了吗???
嗯?
“云妃”???
还在梦里呢?
“放开我!”司锦衣扭曲着身体,让后面的侍卫手指有些松动。
【宿主,等啥呢?上啊!】白白显得格外兴奋。
宿主刚刚解决了一批女主派来的黑衣人,这会儿跑这里来肯定是来揍女主的!
在大典上揍新娘,拉仇恨值不要太简单。
柒月在人群里压了压帽檐。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