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姬一行三人沉默地驱车赶到葬仪馆,等柳寄梦拿到骨灰盒后,又一路沉默地赶到公墓。
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柳寄梦显得很是消沉。桥姬和梁航都没有打扰她,等她自己默默地收拾心情。
到了墓地,守墓人显然提前收到了消息。他一直在公墓门口等着,看他们下车后,就直接将他们带到了选好的墓地前。那里已经有几个帮忙的人在等着了。
桥姬依然隐身跟着柳寄梦和梁航,她现在知名度太高,出门在外轻易不会显出身形,都是隐身行事,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在桥姬和梁航的注视下,柳寄梦潦草地走完了过程,很快就将墓封好。
他们曾经问过有没有准备什么牧师做一个正式一点的告别仪式,柳寄梦摇摇头,说就不准备这些花里胡哨的了,就让她妈妈安静地走吧。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他们当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互相安静地告别也挺好的。
柳寄梦单独跟妈妈说了些话后,就跟着梁航和桥姬直接返回了龙组基地。她打算尽快投入工作,好麻痹自己的神经。
回到基地后,一行人来到段石的办公室。
“段头儿,圆满完成任务。”梁航不正经地跟段石敬了个礼,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段石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多大点事还要我奖励你不成,自己训练去。”
“得咧~”梁航又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就屁颠屁颠地走了。
龙族外勤人员没有任务的时候,都在进行各种训练,以维持自己的身体状况,提高自己的身手,好应对将来的各种突发情况。
送走梁航后,段石继续跟两位女士寒暄,“今天麻烦桥姬前辈了。”
“不必如此客套,小柳以后也是我的后辈,算什么麻烦。”桥姬觉得段石面对她的时候太客气了,搞得她有点不自在。
看桥姬不喜欢他这么客气,段石也从善如流地收起这些客套话,“那前辈,接下来小柳就暂时由你带一段时间了,修炼这方面目前只有前辈能给予她帮助。”
桥姬无所谓地接下了这份差事,反正她平时也没多少事,而且柳寄梦自己也有部分传承记忆,需要她教的地方也不多。
‘铃铛你带人的话,以后岂不是可以经常看到这么好看的脸了~’橘子倒是很高兴,它比楚颐都喜欢看各种美人,也喜欢跟美人相处。
‘也不知道你一个小精灵,怎么就这么花痴。’楚颐无语。
‘这叫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才不是花痴呢’橘子说得理直气壮,它这是热爱生活。
楚颐懒得跟这个色色的小毛团纠缠,她把注意力转回现实,段石正在跟柳寄梦说一些接下来的安排。
“...既然你想尽快进入工作状态,那明天开始就跟着桥姬前辈学习吧。先熟悉一下基地里面的生活,宿舍就是那天给你安排的地方,还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去一楼找生活委员,她会帮你处理的。然后你每天记得抽一点时间出来,去研发部配合科学家们进行一些研究。”
听到这儿,桥姬转头向认真听讲的柳寄梦说道:“我每天也会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过去好了。放心,很简单的。”这姑娘刚来,什么都不熟悉,她还是先照顾着点。
这番话可把柳寄梦感激得不行。
“谢谢前辈!麻烦你了。”
她大声地道谢,觉得桥姬简直温柔极了,一点儿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高冷。
看桥姬愿意照应柳寄梦,段石也很欣慰,“那小柳你就跟着前辈学习,早日适应基地的生活。然后一段时间后我们会召开一个发布会,到时候你就要走上前台了,所以要加油啊。”
“我会的!”柳寄梦郑重点头。
这件事她刚确定加入龙组的时候段石就跟她提过,说目前国家打算将以后拉拢到的能人异士组合到一起,组成一个专业的小队,专门负责处理新时代的各种问题。
这个小队将像英雄电影里的英雄团队一样,被打造成为国家的代表。
所以她们加入的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专门的发布会,向民众介绍。
告别段组长出来,柳寄梦拖着行李箱和桥姬一起向宿舍走去。
走在路上,她忍不住忧心忡忡。
她真的可以成为桥姬前辈这样的人吗?虽然她现在觉醒了半妖血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她就是个纸老虎罢了,吓唬人都够呛。
压力真的好大啊......
不管柳寄梦怎么忧虑,时间就在她忙忙碌碌习惯新生活的日子里慢慢流逝。
一个月后,新闻发布会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次还是在老地方人民大礼堂,参与的人还是那些来自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自从灵气复苏公布以来,这些记者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全都驻扎在了种花,想要拿到各种第一手新闻。
主持会议的人还是外交部的孟蒲部长,他是各位外国媒体的老熟人了,面对他们经验丰富。
柳寄梦没有桥姬的底气,在离开始还有段时间的时候,就乖乖坐在发布席上等着了。为了陪她,桥姬这次也跟着一起坐在旁边等待发布会开始。
“桥姬前辈好久不见啊,还有这位柳寄梦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孟蒲,是外交部部长。”孟部长笑眯眯地冲两位美丽的姑娘打招呼。
“孟部长你好。”柳寄梦有点紧张,看孟蒲跟她打招呼,赶忙回答,“孟部长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小柳就好。”
“好久不见,孟部长。”相比柳寄梦的紧张,桥姬就显得很淡定了,她礼貌地向孟蒲回礼,态度不卑不亢。
孟蒲温和地笑着,安抚柳寄梦紧张的情绪,“那我就不客气了,小柳啊,不用担心,他们不会问太出格的问题的。就算问了,到时候你也不用回答,我会处理的。”
“谢谢孟部长。”柳寄梦感激地笑笑,刚刚她确实在担心这个问题,要是有记者问的问题很尖锐,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