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来到难民楼前，猛力摇动铃铛。

一小孩从窗户里伸头出来往下看，见到了人便对屋里人大喊：“苏苏姐姐，是苏苏姐姐，奶奶是苏苏姐姐来了。”。

“苏苏姐姐，这里，这里。”

“二狗，你下来。”

苏语把铃铛给这个小孩，“你拿着铃铛去摇，南道街区都要走遍。有人问你，你就说我出义诊三天。”说完还给他一颗糖。

小孩收了糖果，一蹦三丈高，乐疯了。“好。”

送走小孩，苏语走上贫民楼，说是楼更像是城寨。

世界被核弹污染后不久，这里就建造了，免费提供给穷人居住，后来人口不断增长，一户一厅三房是不可能了。

大多数是几户人家，挤在一个套间里。厨房、厕所轮流用。

1号2号房门没打开，她自己走过去，见到有房门打开了，她才停下来。

“有需要义诊的吗？”

“这儿呢。”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苏语背着药箱进去，“你好婆婆，我是来看诊的。”

一个婆婆从床铺爬起来，半靠着墙壁。

苏语拿出工具，一面看诊，一面问话：“我爸给你的药吃完了吗？”

“上个月就吃完了，没好意思去找你要。”

“你的病情加重了，得要吃一点补药，不然熬不过冬天。”苏语拿出纸和笔，“买点芋头吃吧。顿顿吃番薯，对你肠胃不好。”

婆婆看着药方，她虽然不认识字，但知道药的数的，“你开的药方，比你爸开的，多了一味药啊。”

“嗯，多了一个白萝卜叶。你每日熬药的时候，切一片进去，合着药一起熬煮。慢慢调养身体，这般冬天就没那么冷了。”

“谢谢你。”

苏语把方子给她，让她的家人去抓药。

看诊不要钱，但抓药是要钱的。义诊，也只是免费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