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估计也是第一次出门,目光有些拘谨的看着大堂,听到那对面女子的问话,有些无奈回道。
“师妹啊,这一路你都问了八百回了,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师父只说在晋阳等我们。
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路程,让我自己打听位置,你就别在问了好不好,师兄求你了!”
少年郎双手合十,对着少女不断上下摇动,显然是被她问怕了。
对于这个回答,少女并不满意,脸颊鼓起,气呼呼的看着他不说话。
看到这俩人,杨逸目光停顿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思,当听到俩人的谈话时,心想。
“这俩小家伙去晋阳干什么?难不成也是去参加纯阳宫举行的法会?”
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杨逸看出这俩人周身有灵气波动,显然是修行中人。
而青华子给他的纯阳宫地址,就是在晋阳,所以,杨逸才想着这俩人是不是也是去参加法会的。
不过,这少年郎与少女显然是初出茅庐,被自己师父扔到红尘历练的,稚嫩的很啊。
杨逸有心想打听一番纯阳宫的事,但听到俩人的对话,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估计这俩小家伙的师父,也没告诉他们去晋阳干嘛,问了也是白问。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客栈外的街道上,一个浑身透着凌厉,手中拿着一柄大刀,腰间悬挂着一块黑色令牌的精壮男子,向着客栈内走来。
那精壮男子走进客栈,目光如电的扫过大堂,当看到杨逸与黄虎所在的桌案时,停了下来。
现在原地想了想,男子迈着步伐,走了过去。
陷入沉思的杨逸,突然感觉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便抬头看了过去。
见一精壮男子向自己走来,便上下打量着男子,看到腰间悬挂着的黑色令牌时,目光一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精壮男子来到桌案前,先是看了黄虎一眼,随后对着杨逸抱拳道:“道长,我们又见面了!”
“嗯?”杨逸眉头轻挑,不知在何地见过此人,皱眉沉吟片刻,问道:“这位壮士,不知贫道何时与你见过?”
精壮男子:“道长可还记得,在几年前的一个夜里,破庙之中,在下曾有缘与道长见过一面!”
“破庙里?”
闻言,杨逸脑中回忆,想了一会儿,这才记起他来。
原来此人是在几年前,杨逸带着李缘儿游历时,在一个破庙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左刑。
杨逸还记得当时自己出言邀请他吃烤肉,可惜此人戒备之心浓郁,拒绝了他的邀请,自己拿出干粮啃。
李缘儿还骂他不识好人心活该吃干粮呢。
“原来是左壮士啊!”杨逸笑道,随后伸手示意:“左壮士请坐,上次在破庙里匆匆一别,没来得急与壮士把酒言欢,贫道正好点了些酒菜,若不嫌弃,不如一起吃点!”
左刑刚想出声拒绝,大堂内响起一声吆喝声将他打断了。
“客官,久等了,久等了,您的菜来咯!”
店小二端着托盘,来到杨逸桌前,一脸歉意的说了一句,便麻利的将托盘里的菜肴一一放在桌案上。
杨逸笑着点头,说道:“还麻烦小二哥再跑一趟,给贫道添副碗筷,再拿壶好酒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
店小二满脸笑意的回了一句,拿着托盘快步离去。
左刑见状,将口中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抱拳与杨逸说道:“那就多谢道长盛情款待了!”
杨逸笑着伸手道:“左壮士言重了,请坐!”
左刑颔首,伸手挪动凳子坐下,又将手中提着的大刀靠在桌案下,开口与杨逸闲聊了起来。
俩人闲聊了一会儿,店小二拿着一副碗筷,一壶酒,三个杯子,放到桌案上,笑着道。
“三位客官慢用,小的就先告退了。”
杨逸笑着颔首:“麻烦小二哥了。”
待店小二走后,杨逸拿起酒壶,给两人倒满,又问了黄虎要不要喝,见他摇头拒绝,便将酒壶放下。
杨逸举起酒杯,对着左刑道:“请!”
“请!”
俩人放下酒杯,杨逸伸手示意动筷,三人便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闲聊。
杨逸拿着筷子,夹了一叠菜,放到碗中,说道:“左壮士,不知你怎么会在这安临城呢?”
“左某当日与道长一别,便四处行走,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便留在了安临城。”
杨逸微微颔首,见他不愿细说,便不在提及此事,挥动筷子,吃了一口饭,细嚼慢咽。
随后拿着筷子,目光看着盘中菜肴,夹了一点素菜,口中淡淡的问道:“那左壮士此番应当是为贫道来的吧,不知此来何意?”
夹起素菜,放在自己碗里,混着白米饭,缓缓送入嘴中。
正在夹菜的左刑手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案上,回道。
“想必道长已经看出左某此番的来意,又何必多问呢?”
杨逸吃着饭,摇摇头:“贫道并不知道壮士的来意,还请明言!”
这倒是真话,杨逸虽然看出左刑是直奔着他来的,但却真不知道他此番来的目的。
左刑迟疑了一下,问道:“道长真不知道?”
杨逸摇摇头。
见他好似真不知道的样子,左刑眉头轻挑,沉吟片刻,说道:“既如此,那左某就直说了,我乃是奉了城隍大人之命,来此告诫道长几句话的。”
杨逸淡淡的点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因为在左刑刚来时,杨逸便看出他腰间悬挂的令牌,萦绕着浓郁的香火之气。
这香火之气乃是修神道特有的,只是让他想不明白,这左刑为何会与此地城隍有关系。
还有,竟然这安临城有城隍在,那为何十几年前,邪修在城外作乱时,他不出手阻止。
还有在元漓走水时,洪水滔天,城内百姓死伤无数,横死之人怨气冲天,冤魂无数。
他又为何不出手解决?反而是自己出手超度了这些冤魂。
他做为此地神只,还是一方城隍,职责就是护一方安宁,当时为何不出手呢?
这让杨逸非常想不通。
想到这里,伸手夹了一叠菜,语气淡淡的问道:“不知此地城隍,让左壮士来告诫贫道什么话?”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刑眉头轻挑,说道:“城隍大人让左某告诫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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