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答案。

可我偏偏觉得说得过去。

好气哦。

贾白用炭笔在竹片上戳，因心不在焉世家关系图没画几笔。

坐在她身边的贾玑发现贾白的走神，他放下自己的课业道：“丫丫，怎么了？”

贾玑和贾白之间没秘密，贾白戳了戳竹片：“球球，我今天去城外练习御射，碰见戏志才了，他认出我不是你了。”

“啊？怎么会？”贾玑惊讶，“怎么就碰上了？”

“凑巧。”贾白对这也没辙，她憋嘴，“对方运气好呗。”

贾玑打量妹妹，身上没什么不妥，这让他紧张的心少了一半，疑惑道：“发生了什么？”

人妥妥当当地回来了，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妹妹变成这样。

贾白将戏志才教自己骑射，她为了答谢对方请他喝酒吃肉，吃饭间她的询问和戏志才的回答说了。

“我觉得他说得是真的，但我有点生气。”贾白鼓了鼓脸。

“为什么呀？”贾玑疑惑，“这不是好事吗？确认了不是坏人。”

“对方不是坏人都把我坑了，要是哪天真遇坏人怎么办？和好人坏人没关系，我是气自己这么简简单单就被入套，亏我还觉得和耶耶学习一段时间后，进步许多……球球，你说我是不是傻？”

“这个啊…… ”贾玑歪头，“是有点吧？”

“嘤！”贾白难受。

“吃一堑长一智嘛，你不是坑回去了吗？”贾玑安慰道。

“是坑回去了，但还是觉得要有不被坑的办法就好了。”贾白道，眼睛期待地看着贾玑。

球球，你说有没办法可以做到呀～

“那很难，将来会遇见什么事，碰见什么人，是说不准的。”贾玑摇头，“如果遇见我们了解的情报少，别人了解的情报多的情况，即便再小心，还是会吃亏的，有心算无心是最难防备的。”

“所以就没有办法了？”

“至少下次遇见这种情况，就知道是个坑了？”

“球球，我觉得你太不积极了。”贾白嘟嘴，“我问你，你觉得耶耶遇见这种情况，会被坑嘛？”

那应该不会，耶耶多厉害的人呀，怎么会被上套。

贾玑果断摇头。

“所以还是有办法的。”贾白总结道，“只要……哎！”

贾白叹气，她想的美，只要变得和耶耶一样厉害就行了，但这事真就只能想想……现实是她道行不够，被当作工具人使——戏志才和荀攸给她下套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们给她下套不是为了整她，只是把她当博弈的棋子。

人傻卑微没话语权啊。

贾白懂，她把脸埋进靠枕——自闭了。

贾玑看着妹妹这么消沉，给她递了一碟点心：“芝麻馅青团子，内软外酥，尝尝嘛？”

“球球，不要诱惑我，我…… ”贾白看着热量其高的青团子，本着吃了会胖的原因拒绝，但今晚意志消沉，没那么大自制力，青团子小小一团，嫩绿嫩绿的看着就很治愈，转口道，“……我吃点。”

吧唧吧唧，滋滋啧啧。

贾白咬着甜软的青团子，心情指数上升，重新有了斗志。

“球球，我觉得我们还能再努力下。”贾白边吃边道。

“啊？怎么说？”

“我们知道的情报少，别人知道的情报多，有心算无心，这些事是可以尽力避免的。”

贾白回道，脑子里想着她原先的计划。这个计划现在受到严重打击，但翻车不在其本身，而是太高调了。只要避免惹人注目，小钱钱还是可以赚的，小钱钱可以赚，情报系统不就还可以建吗？情报系统建起来，就能最大程度避免有心算无心。贾白原先打算等酒肆铺开后再弄情报系统。现在一想，不用等那么久，什么情报不是情报？不拘大的远的，小的近的也可以啊——知道的事情多了，能提高阅历；阅历多了，也就难忽悠了。

“比别人知道的少，是因为听的少；被有心算无心，是因为不知道哪些地方需要防备。”贾白阐述道，“总的来说，是我们经历的事少，见识面窄的缘故，所以要想办法多听多看，听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知道得多了。”

是这么个道理。

“丫丫，你有什么想法？”

“球球，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开酒肆？”

赚钱？

应该不是。

或者不仅是。

家里不穷，妹妹对钱又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