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张氏子不愿意离开雁门郡,毕竟雁门郡的所有军力都掌握在他们父子的手里,怕是郡守也得给他们三分分薄面,赤裸裸的一个地头蛇,便是我也不愿意。
张让听说了赵忠的话,却不太赞同。道:“赵常侍,此言倒是差矣。”
赵忠听到张让否决了自己的话,感到有些不解。
这一郡之命脉,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这郡守怎么可以不给人家几分薄面?
便问道:“哦,张常侍此言何解啊?”
只见张扬嘴皮子一张,便款款说来:“一来,那雁门郡的郡守可是颍川郭氏子弟。
第二来嘛,那张氏子可是攀附上了人家郭家,马上就要成为人家的女婿了。”
听得原来还有这么一着说法,赵常侍也是哈哈大笑。
“那郭家也是海内名门,怎么竟然会把女儿嫁以那雁门郡的一个小小乡豪氏族?看样子还是个武宗子弟。”
也难怪赵常侍是不能理解,这与郭家的一贯做法可不一样啊。
两人说起闲话来,张让精神多了,便说起其中的秘辛:
“那张氏子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郭家的女儿还未出嫁,就克死了四个未婚夫妻。
这在整个并州都是出了名的,故而郭郡守的女儿无人敢娶。
但是这张氏子为了攀附人家什么不敢做,硬生生就向人家郭家提了这个亲。”
赵常侍听说也是有些惊讶,道“那张氏子可就不怕死了?”
张让哈哈一笑,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张氏子也是一个命硬的,带着四百骑兵就敢冲上去救张懿,竟然还毫发无损,这俩人怕是天作的一对哦。”
“原来如此,那我们可不可以只给那张氏子升一升再官位,但是仍然留作现任?”
张让沉吟了一下,心想:现在无论是何进这些外戚,还是那些士族子弟对我们地压制都是紧张的很,眼下又挣出了这档事,还是低调些为好。
毕竟再就是将军了,十八岁的将军说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极稽。
于是便开口道:“那厮今年才十八岁,要是我们现在还给他升个官位,未免吃相太难看了,万万不妥。”
这话要是外人听来,那就要骂起来了,狗屁的吃相,你们都卖官鬻爵了,还讲吃相。
赵常侍也有些头疼,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啊?”
事是肯定要给他办的,不然还说我们十常侍收受了人家的好处,又不给人家办事,平白地坏了我们的名声。
张常侍对此颇为赞同点了点头,道:“赵常侍说的是,此事要是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没有实力,以后找我们办事的人可就少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些原因。两人没有说出口。
这张氏子是郭氏的女婿,虽然颍川郭氏比不上你四大土族,但是也是一起码也是一个不小的士族了,在朝廷中的影响力也不少。
四大氏族,现在已经明显支持何进了,自己等人所能做的,只能够拉拢一些中型的士族,看一下有没有可能对抗来自四大士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