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心里其实也清楚,人家赤手空拳能制服手拿大刀的他,足以证明两人之间的差距巨大,心中的傲气也收敛了起来。
“公子,我周仓愿投效公子,如若公子不弃,周仓誓不相叛!”周仓整肃了一下衣冠,向袁耀躬身一拜。
心里想明白了,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
“好,既然如此,不如你干脆给许褚做个副手如何?”见到周仓诚心归顺,袁耀想了想,开口问道。
“自然是求之不得!”周仓听到袁耀的安排,也露出了喜色。
或许,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吧!
有了这一出,袁耀所部在卧牛山一带自然是畅通无阻,在接纳了卧牛山的数百妇孺家眷过后,一路南下。
数日过后,大军抵达项城。
项城位于南顿县和项县之间,也属于袁家的势力范围,项城县令也是由袁氏门人担任,且项城城池不大,又与颍水相邻,相当于袁氏在汝南郡的一个中转站。
项城不仅豫州是水陆的枢纽,也是南北贸易的补给处,以前很是繁华。
大军入城,袁耀骑在马上,看着萧瑟的街道和两侧匆匆逃散的民众,听着“踏踏”的马蹄声,心中感慨不已。
“公子,这里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黄巾屡次作乱,哎...”县令见到袁耀眼中的神色,讲解了几句便悠悠一叹。
听到了县令的话,袁耀也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世道如此,说也无用。如果不能终结这纷争的乱世,这一切将永不会停止。
但终结乱世,这个目标对于袁耀来说过于飘渺。
“船只准备得如何?”撇开之前的情绪,袁耀问起了正事。
“袁氏从前的商船有三十余艘,这些时日来收集的民船二百余艘,按照下官的估计来算,足以装载五千余人了!”县令对于袁耀自然是恭敬异常,连忙答道。
“好,县令幸苦了!”听到足以装载五千余人,袁耀对县令给予了肯定。
“能为公子效力,是下官的荣幸!”听到袁耀的话,县令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这个县令有巴结的意思,袁耀自然能够听出来,可是在听说对方的名字和家世过后便没了兴致。
这县令是汝南郡应氏的族人,在汉灵帝还未驾崩的时候便投靠了汝南袁氏,也算得上是袁氏门生故旧。
可袁耀仔细一想,记不起应氏有什么出名的人杰,所以在心中自动忽略过了。
随后,大军休整一日,带上事先准备好的粮草,乘坐着船只沿着颍水一路南向。
行驶了几日,袁耀才了解了这个时期船只的局限性,简直颠覆了袁耀的认知。
特别是体积庞大的商船,除了依靠风帆来行驶之外,还有依靠岸边的纤夫沿着河道拉动,完全是纯手工,人动力。
由于不想动静太大,袁耀大军选择了在逆风时收起风帆划桨而行。
好在袁耀手下的兵卒有不少本地人,对划桨颇为有研究,船队才能勉强在江面上缓缓而行。
即便如此,偶尔出现在船头的袁耀依然很头疼。
由于不是正规的水军,颍水之上,袁耀的船队中时不时便有小舟旋转起来,有时甚至十来个船只一起转圈圈,场面颇为壮观。
见到袁耀一脸忧愁,魏忠贤站在袁耀的身边,看着那些转圈圈的船只:“主公,属下认为这是好事。”
“为何?”听到魏忠贤的话,袁耀好奇地转过头。
“我们此行路途遥远,有的是时间让这些人熟悉操作,况且,这些人转啊转的就转习惯了!”魏忠贤语出惊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