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顾爷……”槐安欲言又止,“您……是不是不行啊?”
“……”
顾蔓差点吐出两升血。
“爷我白嫖行不行?”
……
直到天已黑尽,沈清河还没有回来。
这个死心眼的犟驴,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顾蔓不想管他,也不会管他。这种没脑子的人就该让他吃些苦头,他才知道善待自己。
她气的直接将门栓了,回来也得给她睡外面去!
周围很静,顾蔓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以为是点着灯的缘故,便一口气将油灯吹灭。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顾蔓躺在床上依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该死的沈清河!
那竹林里蚊子那么多,他就不怕被蚊子搬走了?她下午还发现草丛中有蛇褪去的皮,难道他就不怕被毒蛇咬了,中毒身亡?或者半夜寒气上来给冻死?
或者,突如其来一场雨,淋的他哭爹喊娘……
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划破漆黑的夜空……
手中的破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顾蔓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大半夜不睡觉,要在这电闪雷鸣,大雨将来的时候跑到竹林里来。
他沈清河死就死了吧,大不了她顶着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生不如死地苟活于世。最怕的是他大病一场半死不活,最后还是得她来照顾。
真是越想越气,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黑漆漆的竹林里,沈清河坐在石头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猛然一看还真是吓人。
顾蔓将灯笼拿近些,“还活着呢?”
沈清河睁开眼来,面露讶异,“顾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吃饱了撑得慌,出来遛弯行吗?”
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竹叶飞舞,顾蔓催促道:“赶紧跟我回去!”
沈清河坐着没动,“顾大哥,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顾蔓气的肝痛,“谁稀罕管你,你没看到要下雨了吗?你要是病了我可没钱给你看病!”
沈清河抬头看看黑暗的夜空,“放心吧!这雨下不来!”
“……”
心好累!顾蔓从未见过性格扭曲的这么厉害的人。
她一屁股坐下来。
“行,你不回去是吧!那我也不走了。咱俩就在这淋成落汤!”
沈清河将灯笼挂在竹枝上,又摘了些竹叶垫在地上,“坐这吧!不那么硌人。”
“……”
顾蔓觉得她上辈子肯定是借了沈清河钱没还,所以这辈子欠他的。
没多久,雷鸣声越来越远,风也停了,乌云散开,月亮又滚了出来。
顾蔓觉得好笑,这老天爷也言而无信,说好的下雨呢?逗她玩吗?
沈清河看着皓月当空感慨:“小时候,爹告诉我,我娘就住在月亮里,每晚伴我入眠。后来我才知道,住月亮里的不是我娘,是嫦娥!”
顾蔓:“……”
她已无力吐槽。
“顾大哥。”沈清河突然看向她,“你是除了我爹对我最好的人。咱俩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顾蔓脑仁疼。很疼!
“为什么,为什么,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不要给你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慢慢看?我对谁好谁不好是我的事,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