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将她放在马上,牵着马一步步往南走。
苍茫的大地寂静一片,静的好像就只剩这一人一马……
祁弋手里的酒杯坠地,酒液倾洒。
他突然哈哈哈笑起来,最后竟伏在桌上低低啜泣。
魑站在帐外没有进去,他看了看上空的冷月,长叹一声……
翌日一早,祁弋亲率大军与莫灼交战与胡勒川,大获全胜。叛军除了投降者,其余尽数诛杀。北胡大都百姓欢呼一片,祁弋下令犒赏三军,将士们杀羊宰牛,饮酒高歌。莫灼及其他几部的妻妾被分配给有功的将士,整个北胡大营欢歌笑语一片。
祁弋侧卧在榻上,墨发披散,帐外是将士的欢呼之声,火光照的如同白昼。
他轻轻虎口处那条淡淡的咬痕。
除了这个,顾蔓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东西。
他冷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来人是此次立了战功的一位将军,他将一个被捆绑的女人拉进来。
“王爷,这是莫灼之女,属下见长得还不错,便送到王爷帐中来。”
“本王不需要。”祁弋头都没抬,淡淡说道:“给将士们吧!”
“这……”那将军有些惋惜道:“这要是给了他们,怕是活不过今晚。”
祁弋摆摆手:“你们处置吧!”
那将军见此,只得将人带下去。
那女人走了几步,突然返回来扑通跪下。
祁弋轻抬眼皮,女人长得确实不错,在这草原之上,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难能可贵的是,自己身处险境,脸上依旧镇定自若。
“你做什么?”
“求王爷……留下我!”女人虽说是哀求,却不卑不亢。
祁弋冷嗤一声:“你怕死?”
女人摇摇头。
“你既不怕死,为何要求本王?”
“我不怕死,但不想死的这般屈辱。”
祁弋瞥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匕首为把她手上的绳索割开后,匕首扔在她面前:“本王赐你个全尸。”
女人怔了一瞬,捡起匕首握在手中。
祁弋冷冷道:“怎么?不想死了?”
“想死!”女人幽幽说了句:“但死之前还有件事要做,便是……”
她眸子一抬,恨恨道:“便是杀了你!”
说罢,握着匕首朝祁弋刺入。
“王爷,小心。”那将军吓得赶紧上前来阻止,却见祁弋反手躲过女人手里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