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良瞟了瞟雪儿半弯夹得紧紧的双腿,怕是不止是软吧,应该还有点湿……
算了,就不要刨根问底了,小丫头以为她隐藏的很好,但她根本不知道对面站着的是经验丰富之人……
很快闻良反应过来,轻咳两声,撇开目光,问道:“雪儿,我饿了,厨房里有什么吃的没,你和你家小姐吃午饭都不叫我,我还以为你们搞忘了……”
闻良扯开话题,他知道雪儿这会心中肯定非常窘迫,用地球上的专业名词来形容就是“社会性死亡”,但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精力旺盛,总得找点东西来满足自己对异性的幻想,他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非常理解。
做这种事情得禁闭门窗,躲着亲人朋友,一个人慢慢的欣赏。
这些都是经验之谈。
雪儿暗道丢死人了,却是听见闻良如此问话,你饿了……小姐不是说你们吃过了嘛,所以我吃饭时就没喊你,吃食还有很多,于是笑道:“公子饿了,厨房里吃食很多!”
闻良微微点头,连忙绕开雪儿走进厨房。
闻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嘴里直冒酸水,平日在军营刚到午时就吃午饭,今天突然延后这胃就闹腾了,挨饿的滋味很难受。
逃难的日子还不觉得,可在军营过了三个月的饮食规律好日子,这身体反而不挨饿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揭开大锅上的木盖,入眼是白花花的米饭,还微微冒着热气,闻良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米香永远都闻不厌。
拿过一个大海碗,抄起锅里的木勺往碗里盛着饭,闻良吞了口唾沫,要不是顾及到还有人在,他肯定先是往嘴里塞一勺吃着,再往碗里盛,虽然里面还有些麸糠碎屑,但光是闻着米香就让人口齿生津,应该很好吃。
闻良腹中饥饿也没把木锅盖盖上,拿起灶上竹楼里的筷子蹲在灶旁就狼吞虎咽起来,没有下饭菜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等雪儿反应过来,一海碗白米饭已经少了大半,而闻良依然用凯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他还是很饿,没有一点儿饱腹感,宛如饿死鬼投胎。
这副模样倒是把雪儿吓了一跳,小丫头上前两步,嘴里大呼:“公子慢点……管饱!”
又看了看另外一个锅里,连忙跑过去拿:“公子,有烧鸡,我给你拿!”
等雪儿把飘着肉香的烧鸡端出来时,闻良已经把一碗白米饭吃了个干净,“呼!”他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揉着空空的肚子,转身又拿起勺子舀饭。
同时肚子里传来强烈的饥饿感,一股液体从胃里反到嘴里,他没忍住吐了出来,暗红的液体洒在地上,很快就浸入泥土,溅起地上的草木灰,一股腥味直冲鼻孔,让闻良忍不住皱起了鼻子。
尼玛,吃个饭还吐血了?
闻良把嘴角的血渍擦了擦,随后又继续盛饭,估计上午挨的那一掌受了些内伤,他并不是很在意,虽然腹部隐隐作痛,但比起饿根本不值一提。
果然,人在饿急了的情况下是顾不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干饭来得重要。
雪儿端着烧鸡有些懵,她刚才可是看见闻良吐了一口血,公子难道把舌头咬了?都喊他吃慢点了……
她发现,这个疑似姑爷的少年的吃相好像几个月前刚到晋城的流民……
雪儿暗忖:“难道闻公子曾是流民……”
闻良舀好饭,面无表情的一把把烧鸡抢了过去,责怪道:“有烧鸡不早拿出来,害我吃了一碗白米饭,雪儿,你不耿直了哈……”
我他妈……雪儿一头黑线:“也要我来得及端出来呀!”
闻良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雪儿来不及端,这不是为了给自己刚才的狼吞虎咽找个台阶嘛……话说你怎么不把烧鸡和米饭放在一起温着,藏那么好怕谁偷吃吗?
“行了,这没你的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