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晔懒得和一个幼稚鬼计较。
解决完了自己手中的那份早餐,耐心地等了她一会儿,见她慢吞吞不紧不慢地小口小口咬着,咬了半天只吃了半个三明治,盛晔忍不住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快一点。”
陈瑜‘哼’了一声没理他,拿着三明治侧过了身子不看他,又开始不紧不慢地吃着。
盛晔:“……”
好不容易等她吃完了,她又说要去上厕所,来来回回愣是给她折腾了快半个小时。
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看见老板身后还跟着个没见过的女人,多嘴问了一句,“老板,这你女朋友啊,真漂亮。”
陈瑜裂开嘴笑,立马不客气地抢着说:“是啊,大叔你真有眼光。”
司机刚张开嘴想要恭喜老板。
“不是。”盛晔直接打断。
司机张了张嘴,对眼前两个人的关系摸不着头脑,干脆就直接闭上嘴。
陈瑜小脸垮了下来,他还真是不遗余力要和她撇清关系啊。
连司机都不放过,禽兽!
陈瑜跟着坐进了后座,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大叔你把我送到名都国际就行了。”
司机回头看了眼盛晔,为难地说:“可是老板,这和去公司行程不顺路啊。”
盛晔还没说话,陈瑜就从善如流地说:“那就去你们公司吧,我不急。”又回过头看着盛晔,自来熟,“我又没有开学,跟着你去公司玩吧?”
司机又看了看盛晔,等他定夺。
盛晔往后靠了靠,没有搭理陈瑜,直接对司机说:“先去名都国际。”
就是要先把她送走的意思。
他一个总裁,班都不上了,也不怕迟到,就要送她陈瑜回家,她有这么可怕吗?
陈瑜撇了撇嘴,觉得没意思。
一路上陈瑜都没再开口,她还是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的,昨天踩在他底线上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在他生气的边缘反复横跳,今天她得收敛一点。
而且昨天被他拒绝了,她现在得做一个受了情伤的失恋少女,失恋少女哪里能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呢。
要是脸皮太厚了,他会怀疑的。
陈瑜在一旁装忧郁,盛晔在闭目养神,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车里安静的过分。
“楚戚。”盛晔突然叫了她一声。
陈瑜本来看着窗外,后知后觉地回过头,疑惑地说:“你叫我干嘛?”
盛晔动作未变,闭着眼睛,昨天晚上被她闹了一通没有睡好,“下次不要随便睡在陌生人的家里。”
“你又不是陌生人。”见他就算闭着眼睛,眉头也皱了皱,陈瑜只好说:“那我喝醉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喝醉?”盛晔勾了勾唇角,睁开了眼睛,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喝醉了还会往别人腹部摸来摸去,你可真是能耐!”
陈瑜动了动嘴,讷讷着不说话。
盛晔:“嗯?”
陈瑜见避无可避,只好老实巴交地说:“那……那我好色嘛。”
“?”
他真是要被她气笑了,说她不老实,她还挺诚实,好色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前排的司机没有盛晔这么好的忍耐力,陈瑜一说她好色,司机大叔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肩膀一抖一抖的,跟开了震动似的,差点被笑憋死!
现在的小孩真好玩哈哈哈哈哈。
陈瑜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指着大叔向盛晔告状:“他笑我?他敢笑我,你扣他工资啊!”
盛晔:“说出这种话,你不应该被笑吗?”
说到最后,连盛晔也没有忍住,嘴角勾了勾,微微上扬。不是那种冷冷的笑,是自然流露出的笑意,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柔和。
陈瑜见了他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笑。
一向冷淡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扬,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完美的无可挑剔,带着无法掩饰的侵略性的诱惑,勾的人不自觉地想要接近。
失神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陈瑜挨挨蹭蹭偷偷往他的方向挪近了一点,再挪近一点。
在她的膝盖要碰到他的大腿之际,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她的脑袋,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干什么?”
陈瑜又往前面使了使力,除了把自己的额头按痛以外没什么用,丧气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个人,防备心怎么就这么高。给她看一眼会怎么样?!!!
“叔叔,你应该多笑一笑。”陈瑜百无聊赖地拨弄自己的手指甲,其中左手食指的指甲边缘断了一点,应该是昨天晚上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才断的。
陈瑜平常指甲都有专人打理,修剪得圆润干净,突然有个指甲断了,陈瑜看不下去,打算把断了指甲掰掉。
盛晔难得有心情回答她:“为什么?”
陈瑜大言不惭地说:“取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