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自有大人会给你决断。”
纯翎衙役说完,将她的镣铐拉了一把。
她一个没站稳,扶在了对面的牢栅上,金瞳对上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原来念诗的大叔是个瞎子?
“姑娘,可别忘了老夫的嘱托。”劈开的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老东西,神神叨叨的。”纯翎衙役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催促沐颜赶紧往前走。
自始至终,一旁的花翎衙役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三人一路走到府衙大堂,只见大堂正中停着一具尸体,由一块白色的布盖着,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男式革靴。
尸体的右侧站着一身黑衣的男子,脸上冷漠得没有表情,单手握着一柄剑,只有指关节泛出的骨白在表达着他的忧伤和愤怒。
相对于黑衣男子沉静的情绪,左侧的女子则激动了许多,看到沐颜踏进大堂,便指着她大呼:“就是她!就是她!”
一旁的两个丫鬟立刻上前扶住了女子,情绪激动的女子作势便开始掩面低吟。
乍一听女子的话语,府衙外围观的人群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年轻轻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呢?”
“你看那个吓人的眼睛,会妖术!”
“我咋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啊……”
“哎哟,人不可貌相,你看着不像坏人,那难不成还是姝琴姑娘冤枉了她不成?”
沐颜看向正在低声哭泣的女子,茫茫然听着众人的话语。
姝琴?她在这里干什么?还有那边的那个黑衣的大哥,好像也有点眼熟?
她的目光不由地往地上木质担架上的白布望去,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这锅她可不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