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退到龙翊身边站定，柳明然等着被夸赞，发现某少主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在自己身边让出一个位置给沐颜，没他什么事。

而此时的杜梅只感觉头皮发麻，勉为其难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对上大人警告的眼神，又是一阵发怵。

“民女…民女…”是不是要把实话说出来？杜梅矛盾了。

只要瞒得过去，想来以后也能得到姝琴姑娘一些照拂，这便是从此在磐溪也算有了庇佑，不至于窝在泉安巷里孤苦无依。

这么一想，便把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真话生生咽了下去，把心一横，改口道，“民女一介平民，忽然被拉至衙堂，自然是要害怕和紧张的，这衙堂之上就只认得姝琴姑娘，本能地便是要向她求助了。”

“明然，你的调查结果。”

龙翊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但柳明然知道他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

“殿下，大人，根据调查，昨日入夜后，就是这位杜姑娘受托前往霓羽斋找的沐姑娘，这点霓羽斋的管事鹰叔可以作证。”

“若是要鹰叔来佐证的话，随时可去我霓羽斋传唤。”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白羽卉说道。

“还是白掌柜深明大义。”胡大人扯着自己的八字胡笑言，转而又严肃道，“柳将军，您请继续。”

谁让人家段位比自己高呢…

“杜姑娘随即带着沐姑娘前往泉安巷桂婆的住处，但只送至门口，实际上那个时候桂婆已经被残害。确认沐姑娘进了桂婆的屋门后，她便依嘱托前往找衙役投案举报，并又再次作为领路人，将一众衙役带到了桂婆住处。”

柳明然的话让杜梅越听越害怕，她脸色苍白地低着头，紧咬牙关，握紧绣拳，生怕一松懈就垮了。

“杜姑娘，你看我说，可有不对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