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火盆从门口进去之后,杜廷海先回他的卧室梳洗。杜允慈叮嘱管家把大夫请来一会儿帮杜廷海检查身体,然后也回她自己的小楼。
都提前打扫干净了,一点也没有被查封过落满灰尘的痕迹。杜允慈欢欢喜喜地从楼下奔到楼上,每个房间看一遍过去,最后杜允慈回到自己的闺房,特地走到往外延展的圆形露台上去这个露台才比较真实地让她确认,她现在所处的不是蒋江樵为她打造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房间。
须臾,蒋江樵悄无声息从她身后给她系上披风,然后拥住她:“我知道你还是在这个家里呆得更舒服。”
杜允慈往后靠,头发轻轻蹭着他的下巴,不予否认:“毕竟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蒋江樵语调平平无起伏:“正是看在这一点,我才勉强容忍。”
“变态……”杜允慈嗔骂,然后指着花园里理应不该出现的盛放中的玫瑰花问,“不是早该谢了吗?你如何办到的?”
蒋江樵问:“漂亮吗?”
杜允慈点头:“嗯,漂亮。”
蒋江樵:“那便只管欣赏,不用在意如何办到的。”
日薄西山,夕阳余晖倾泻,无限美好。
杜允慈满眼是玫瑰的火红和太阳的碎金。
蒋江樵带着秋意之微凉的唇腻在她的耳后,细细磨着她,一点一点的痒渗进她的骨子里去,杜允慈歪侧着头,眼里逐渐氤氲朦胧的水汽,软着声让他别继续,会被人瞧见,却还是没能阻止蒋江樵的唇舌往她脖子里钻。
“钰姑。”
“嗯?”杜允慈的声音挟裹媚意的喘息。
“头发留长些吧。”蒋江樵的脸庞逆着夕阳的光,“想让我们钰姑看起来多一点。”
从闺房出来,下来一楼,杜允慈才看到映红。
映红两颊飞着红霞低垂头提醒:“小姐,姑爷,老爷在餐厅等着你们一起吃饭。”
杜允慈猜她肯定等了有一会儿:“以后直接喊我,不用担心打扰到我。”
映红嘴上虽应承着好,但头皮迄今还在凉飕飕地发麻。
她和大壮都是确认杜允慈带着杜廷海平安归府才回来杜家的,先到管家那儿做了复工登记,正巧管家说要开放了,她兴冲冲跑来小楼,在楼下时便看到杜允慈和蒋江樵在露台上搂一块亲热。杜允慈是背对着人仰面往后依靠露台的,而正面对着楼下的蒋江樵原本火热的视线在发现她之后第一时间变成冷冰冰的雪锥子越过杜允慈的耳畔落下到她身上,他一句话没讲,可那一刻映红接收到的信息是,若敢中断他们,她的性命堪忧。
餐厅里却并不见杜廷海。
管家告知,杜廷海见她还没来,先去祠堂拜祖先了。
而这会儿,杜廷海已经拜完祖先,正在给杜允慈母亲的牌位上香。
杜允慈进门来,也上香。
杜廷海的目光先是停在杜允慈的颈侧。
虽然她的衣服时立领,但她耳后蔓延开来的绯红根本挡不住。
随即杜廷海的眸子掠向亦步亦趋跟随杜允慈上香的蒋江樵。
蒋江樵冷冷淡淡目不斜视,拿杜廷海当空气,至杜允慈插完香转过头来,蒋江樵的面部线条方才变得柔和,也把香插上。
杜允慈别别扭扭地介绍:“姆妈,他是蒋……蒋望卿。”
蒋江樵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扣住杜允慈的一只手,扬唇笑着朝牌位深深鞠了躬:“小婿见过岳母,以后钰姑就交给我了,请您放心。”
杜允慈觉得他的话有点多……
她原也没想到需要带他见一见母亲,可刚刚看他都自己主动跟着她上香了,她也不好什么都不说罢了罢了,见就见吧,反正她如今也的确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走吧,去吃饭,一会儿菜凉了。”杜廷海率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回到餐厅,管家开始安排仆人上菜。
杜廷海依旧坐在固定的一家之主的位置上,杜允慈也依旧坐在平日她在这张餐桌上的位置,好像和从前一样,可分明一切面目全非安静,诡异地安静,杜廷海和杜允慈互不言语,沉默地各自动着餐具,杜允慈连杜廷海酌酒都未加劝阻。
杜允慈心里万分难受,到底还是主动给杜廷海盛了汤:“爸爸,少喝点。”
虽然他在监狱里没有遭到严刑拷打,但里头哪儿是什么好地方?潮湿又阴暗,更多的是心理上折磨,十来天够他受的了,他憔悴得不成样子。
杜廷海凝着她,嘴唇微微颤抖,似要讲什么,但难以启齿。
管家这时候进来通知,说容妈来了,正在大门口撒泼哭闹。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更新,看完记得顺手留个爪子印,目测再三天能满4千条两分评论的加更吧。
然后还是那句话,及时看更新吧。一定很多人不知道上一章凌晨的时候其实被红锁了,不过这次我凌晨一次修改就复审通过了,所以早上你们看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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