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没吭声。
杜允慈:“很难回答吗?”
阿远终于开口和她讲了第一句话:“学校有课。”
这个杜允慈已经知道了,是之前杜廷海送他进学校念书的。杜廷海出事之后,他暂停了学业,前两天刚刚被杜廷海催促重拾课业。
“你学校课不多,加上周末还能腾出许多时间。”杜允慈心中早有安排,当下见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她自多多情了,“算了,不学也没关系。”
阿远匆匆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杜允慈驻足。
阿远:“我没有图什么,我只是想陪一陪他。等他病好了,我不会再来。”
杜允慈轻轻蹙眉,也和他讲清楚:“去留是你的自由,我并没有要赶你走,我也不是因为认为你想图什么才为你做安排。你若要学东西,杜家提供给你一个机会,你若不要,我也不会勉强。”
杜允慈继续下楼梯。
不瞬背后传来阿远的声音:“我要学。”
杜允慈没回头:“好。”
下到一楼后,杜允慈忽地察觉,蒋江樵不见了。
蒋江樵平时很黏她,几乎和她形影不离,也可以理解为他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太久,所以无论她去哪儿,他能跟都跟着。而虽然她每每去看杜廷海时,他都会降低他的存在感,但像现在这样没了踪影的,倒是头一回发生。
回到小楼碰到刚从小厨房里出来的映红,杜允慈问她确认蒋江樵在不在。
映红说在的,她先前看见他上楼了。
见映红手里不止端着每日炖予她的温补之品,还有一碗药,杜允慈狐疑:“哪来的?”
映红:“葆生煎好让我帮忙一起送来姑爷喝的。”
“给我。”杜允慈从她手中接过。
一进她的闺房,就嗅到蒋江樵的药香比平时浓。
杜允慈将补品放下,继续端着药碗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虚掩,她一眼瞧见坐在浴桶里泡药浴的蒋江樵光裸的后背,而他后背靠近左边肩胛骨的位置,此前枪伤留下的疤痕格外刺目。
杜允慈是第一次看见这道疤。先前只在和他亲热期间摸到过,不过那时候无暇顾及疤不疤的,事后也忘记再问过他。
微抿一下唇,杜允慈象征性地叩两下门:“我进来了。”
蒋江樵竟然破天荒地没理她……?
杜允慈走来他身后,眼睛尽量不往水里瞄:“你的药要不要先趁热喝一下?”
蒋江樵的手从水里伸出来,半侧过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也没见他眨一下,仿佛他喝的并非又苦又难闻的中药,而是美味的甘露。
喝完他也没把空碗给她,他忽然呼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将碗隔到浴桶旁边的椅子上,然后重新坐回浴桶里。
杜允慈什么也来不及反应,眼前只定格住那一瞬间他沾满水珠的身体。
说起来,和他行房的时候倒没有两次撞见他泡药浴来得一览无遗。
同放在椅子上的还有他摘下的眼镜,镜片上此时雾气蒙蒙的。
杜允慈很难不想到自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镜片上也差不多这个样子。
敛起短暂的岔神,杜允慈轻轻触上他的疤痕:“是枪伤没痊愈还在调理身体所以才喝的药吗?”
蒋江樵低垂的眼睫在他的下眼睑投落淡淡阴影,他极轻应了声“嗯”。
杜允慈弯腰,从后往前搂住他的脖颈:“怎么了啊你?”
蒋江樵偏过头来,狭长幽深的眸子静默与她对视。
杜允慈:“嗯……?”
蒋江樵倏尔扣住她的下颌凶猛地亲吻她。
杜允慈没推开他。
而吻着吻着,她就被他掳进浴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啧啧,我就静静看着你色诱。”
蒋江樵托了托眼镜:“男人不狠,地位不稳。”
虽然2分评论还差一章的数量才会满4000条,但明天我还是会加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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