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慕惊年瞥了瞥嘴,不以为意。
来者正是武昌王殿下李崇光,大隋唯一亲王。
李崇光无视跪伏在地上颤抖的王京泽,轻摇着手中象牙扇,走向窗边笑道:“好你个慕惊年,本王还以为你在监察司养伤习武,没成想倒是上街勾搭姑娘来了,还是骠骑大将军荀成鼎的宝贝女儿,眼光不错啊。”
荀夏禾顿时小脸绯红,娇声喊道:“王爷你可不许胡说,臣女。。臣女不过是路上偶遇见了慕棋侍而已。”
李崇光促狭笑道:“然后便是相见恨晚,一番畅饮,接着难道就是雪月风花,促膝长谈人生么。”
荀夏禾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般登徒子,偏偏这个登徒子又是身份煊煌,荀夏禾一时间娇羞难当,胸脯一起一伏,颇为壮观。
慕惊年看不下去了,往王爷殿下如雪王袍上轻轻踹了一脚,留下一个黑黑的脚印,,顺带着白了李崇光一眼。
荀夏禾吓了一跳,慕惊年怎敢如此放肆无礼。没想到李崇光不以为意地笑笑:“荀姑娘方才不过是玩笑罢了,那日在酒楼上,你我曾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荀姑娘不曾注意罢了。”
荀夏禾愣了一下,回想起当时情景,慕惊年对桌之人身影与王爷殿下身影渐渐重合,不由得惶恐道:“臣女知罪。”
李崇光摆了摆手,“不知者不罪,荀姑娘受了惊吓,早些回府休息,这里的事本王自会处理。荀将军乃是帝国柱石,劳苦功高,代本王向荀将军问好,王府上新进了些贡品,本王已经差人送去,聊表心意。”
荀夏禾再次深深施了个万福道谢,“能为帝国尽忠是父亲大人的荣幸,臣女先行告退。”荀夏禾说完偷偷瞥了慕惊年,恰好慕惊年视线投来,四目相对,荀夏禾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开,路过一直跪伏在地不敢起身的王京泽时,停顿了一下,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口,转身下楼。
李崇光一直挂着的笑脸渐渐消失,随手拿了把椅子坐下之后,开口道:“王京泽,现在问你一句,在眼中五品官员命不如狗,你说你在本王眼中又当如何?”
王京泽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带着哭腔战栗道:“王爷殿下,我罪该万死。”说罢连连磕头,势大力沉,地板上出现了点点猩红。
李崇光丝毫不为所动,训斥道:“滚回去一个月之内不准出府半步,否则本王打断你的腿,宣威将军的脸全给你丢尽了。”
王京泽伏在地上的脸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低吼道:“谨遵王爷命!”
李崇光厌恶的挥了挥手,“赶紧滚。”
王京泽如蒙大赦,真个就着楼梯滚了下去。
慕惊年疑惑地看着李崇光不知何意,李崇光笑道:“王京泽刚从蓟北道游历归来,不知道你的身份,估计这次是被人当枪使了,要对付你的人隐藏背后,不宜打草惊蛇。”
慕惊年点了点头,转身朝三位黑衣刺客拱手致谢,黑衣刺客笑了笑不以为意,慕惊年在监察司也有一段时间了,三名黑衣刺客对慕惊年也有了自己的观感,对这个哑巴少年,三人都是颇为喜欢。
慕惊年一拍脑门掏出木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崇光哈哈一笑:“一勺客的老板就是本王,你说本王怎么会在这里,你腰间的玉佩本王的人都识得,你佩在身上总是有些用处。”
慕惊年恍然大悟,接着在木板上写下一段话,递与李崇光。
李崇光漫不经心的接过来,仔细看完之后,声音陡然飙高道:“你说你已经到了一品境界准备在王府冲击离黄境?!”
王虎头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