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缩着肩膀指了下屋里:“妈妈在里面挨打。”
屋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江平夏看了下院子里,四处都是碎玻璃渣,把果果放到门口叮嘱她别乱跑,江平夏踹开了里屋的大门。
胡茂祥前几天刚被人辞退,在家连续喝了三天的大酒,这天醒了又要喝,江金娣只是劝他注意点身体,不知道触了他哪根逆鳞,胡茂祥又开始摔东西打人。
“不要打了,茂祥,我去给你买酒。”
江金娣无力的啜泣,她不敢哭出声,因为被邻居听到总会对胡茂祥指指点点,被他看到又是一顿毒打,胡茂祥拽着她的头往墙上撞,嘴里念叨着:“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我这样,都怪你,都怪你。”
背上挨了重重一下,胡茂祥常年喝的头昏脑涨,哀嚎一声就蜷缩着躺在了地上。
扔下手里的门栓,江平夏拉着江金娣往外跑,果果看到妈妈就哭了出来:“妈妈你疼不疼?”
“姐,没空哭,走,你跟我去警察局报案!”
江金娣这才看清楚救她的人是江平夏,被打的青肿的脸上竟然还挤出一个笑容:“平夏你咋来了,看我这都给你撞上了,我”
江平夏忍着发酸的眼睛,说:“姐咱们快去报案吧,他不能这样打你。”
江金娣擦擦眼泪说:“他也不是经常这样,不喝酒的时候其实对我挺好的,而且报案的话,村里人这么多,果果的日子也不好过。”
看着大姐和哭泣的小侄女,江平夏感觉到深深的无奈,说:“那也不能留在这,你跟我走。”
江平夏直接带着姐姐回了自己在镇上住的酒店,虽然是单人房,但是床够大,把人安顿好以后她又去买了些云南白药之类的伤药。
江金娣身上几乎到处是青紫,江平夏看的难受,果果年纪小,见了新奇的东西很快就忘了害怕,蹦蹦跳跳跑到江金娣身边说:“妈妈你还疼吗,我给你呼呼。”
接下来的一天,江平夏先带江金娣去医院拍了片子,确认都是外伤这才放心,看着母女俩衣服都旧的起毛,江平夏干脆带着她们去买了好几身衣裳。
江金娣看的直皱眉,说:“平夏,你打工赚点钱不容易,我们家里都有,别浪费钱,还有你这么不去工作,能行吗?”
江平夏逗逗果果,笑着说:“大姐你别担心,老师那边已经视察完,接下来主要是研究实施方案,我只是翻译也帮不上忙,请两天假没问题的。”
江金娣这才放心。
第二天晚上,江平夏看着大姐和孩子睡熟,这才悄悄掏出震动已久的bb机,去走廊打电话。
胡建祥醒来发现媳妇儿不见了,动一下后背上火辣辣的疼,这两年的他混的像个无赖,左邻右舍早就没了来往,他在村子里转了几圈也没看见金娣的影子。
这娘俩跟消失了一样。
没了金娣,饭吃不上酒喝不上,胡茂祥闷在屋里抽了根烟,觉得老婆肯定是回娘家了,往常都是当天来回,这次两天还没消息,就是欠打。
他拍拍屁股往小路村走,就不信江家敢一直留着嫁出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