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八姨娘不甘心,好不容易抓住七姨娘的把柄,她还想看看相爷到底如何处置兰沁呢。
一定要把她打成跟外人苟合,这样兰沁所犯的事就比自己大,就算不死,也该她去住南院了。
俞相把多事的八姨娘赶出去之后,就看向自己乖乖站在一边的小女儿:“小六,你怎么说?”
“我……”
不想骗爹爹!
但是七姨娘说,如果小三藏的真实身份被发现,要么死,要么被爹爹送回牢里。
监牢比她住过的柴房还要可怕,小孩子会被小耗子吃掉的。
所以……所以……
“……我想要个弟弟。”
她怕七姨娘惹爹爹发怒,又不想骗爹爹。
小崽子一脸真诚,没说谎,她是真的想要个弟弟。
是不是爹爹跟姨娘生的不重要……反正小三藏很可爱啊!
俞相的脸被她俩气得有点绿:“……你们联合起来,把我当什么?”
俞相不禁怀疑,自己在府中是否过于收敛才华,导致他们一个二个都把他当毫无分辨能力的冤大头。
他从书房的书籍中拿出一张通缉令:“兰沁,解释一下,为何你给本相生的孩子跟这通缉令上一模一样?”
闻言,俞佟佟踮着脚凑上去看了一眼。
她只看得懂中间的画,是一个襁褓上的婴儿。
七姨娘瞥了一眼,面不改色:“这画上的婴儿是谁,这样丑!跟我们的孩子怎么会像?相爷的眼睛没毛病吧?”
仔细看看,小三藏在相府待了十天左右,已经不是原本丑丑的模样了。
他连脸都长开了些,被重金请的奶娘喂的白白胖胖,此刻没有人抱他,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俞佟佟,十分活泼冲她咿呀咿呀地叫。
刚出生的孩子,确实一天一个样。
只要七姨娘咬死不承认,没人可以把他跟天牢那个失踪的孩子联系起来。
俞相竟一时无言,他也算是坑人无数,结果第一次被自己女人和女儿给坑了。
他看着兰沁,和配合点着小脑袋的俞佟佟,气不打一处来!
干脆把话说开了:“真当你们去安国寺发生了什么,还偷偷带个孩子回府的事,本相不知道?那两百文和呈上来的血书,不也是你们安排的吗?”
原来他都知道啊,这男人心机深沉到居然装聋作哑这样久,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七姨娘心里又把俞相狠狠鄙视一通,面上依旧不改色。
一副随便你说,反正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的表情。
但小孩子藏不住情绪,俞佟佟嘴巴张得大大的,清澈的眼里满是惊讶。
爹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平日里若是胡闹些也就算了,兰沁,你可知道窝藏重犯是死罪?还带着本相的女儿一起!”
俞佟佟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七姨娘旁边。
眼泪汪汪望着俞相:“爹爹不要凶七姨娘,呜呜呜……”
受孩子哭声感染,原本咿咿呀呀很高兴的小三藏跟着嘴巴一瘪,哇哇大哭。
他啥也不知道,挥舞着小萝卜节似的手臂,朝离得最近的俞相,索要抱。
不抱就蹬腿哭得更大声了!
“哇哇哇哇!”
俞相:“吵死了!”
小三藏被他吼的一愣,眼珠子滴溜转,结果还不知道怕。哭得便吐泡泡,边朝俞相索要抱抱。
“哇哇……”
“闭嘴!”
俞佟佟倒是止住了哭,她试图想伸出小手去安抚,但是被爹爹一眼瞪得缩回了手。
俞相看着兰沁的表情很微妙,不是你儿子吗?怎么不会抱着哄哄?
“相爷,您也觉得吵?本来不去刨根问底时刻是风平浪静的。这孩子是我生的,你再问多少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
“再说一个婴孩如何成为朝廷重犯?我不知道。可能只有你们人懂,毕竟连小六都能打断冯太师的腿,能放蛇咬杜大人,是吧?”
她这是讽刺昏官,把俞相一起给讽刺了。
还企图让他心生愧疚。
小崽子想起自己被污蔑的伤心事,又瘪起了嘴,眼里蓄着泪花。
可怜巴巴,想怪又不敢怪地看着爹爹。
好个兰沁!
俞相在心里冷笑。
八姨娘不肯离去,一直躲在门外偷听。
但她听不太真切,也不太懂。
等不及地推开门缝问:“相爷,您为什么还不把兰沁浸猪笼?”
俞相:“……”以你的智力,很难跟你解释!
天凉了,七姨娘和小崽子嘀嘀咕咕:我们给爹爹织顶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