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摇了摇头,“吃,吃过了。”吃这些东西对于热爱血肉的白七七来说,是一种折磨,杀鸡之前,她已经把鸡血喝光光了,这会儿不饿。
突然,后院传来幼犬的叫声,那奶凶奶凶的小狗音,在白七七耳朵里,比猛虎咆哮都要吓人,吓得白七七坐立难安,拿起抹布就开始擦桌子干活。
看着光亮如新的大厅。
金友财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小狗崽子,还能提高小七的干活效率啊,不错,不错。”
南溪紧盯白七七手里的抹布,捏紧手中的筷子,恨不得把白七七的小爪子打折了,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动他的东西,抹布也不行。
刚刚停下来的白七七,若有所感的回头,看到对她虎视眈眈的南溪,吓得一哆嗦,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看她偷懒,想放狗咬她吧!
不行!
白七七又开始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碌起来。
南溪眯眼,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口中,喉咙微动,吞咽过后,瞥了一眼认真工作的白七七,“哼,知道怕就好。”
作壁上观金友财,淡定端起了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俩人,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没想到,每次居然都是被肆意妄为的活阎王南溪,被白七七这个活宝气的肝疼,今日托了白七七怕狗的福,南溪可算是扳回一城,得意了一回。
白日里白七七受了气,晚上又偷偷溜到了溜回了莫家庄,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睡得正香在被窝里打呼噜的张子成,蒙头揍了一顿。
又回到家里,偷偷把三娃抱了出来。
月光下,白七七点燃一堆火焰,摇醒了睡的正香的三娃。
三娃被周围突然变了的场景,有些小惊,可看到白七七在身旁,咧嘴一笑,抱紧白七七的胳膊,道:“阿姐。”
“嗯。”白七七揉了揉三娃蓬松柔软的发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和纸笔,干脆道:“抄完,背!”
哼,谁说我们没有诗书了!
唐诗宋词搞起来,白七七她就不信,自家的娃比其他人差。
苦逼三娃,开启了痛苦的夜间补习,当然,白七七嘱咐了三娃,不许告诉二丫,不能让二丫知道那天她偷偷跑去学堂的事情。
二丫,不想自己知道……
她也不想……
二丫难过……
坞门镇,金家当铺,屋顶。
金友财与南溪对立而站,清风拂过南溪的发尖,遮住了南溪半张脸,南溪抿唇道:“那个白七七天天溜出去,你也不管?”
金友财动了动僵硬的腿,笑道:“现在又不是小七上工时间,我也不是那野蛮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南溪冷声,“听你言语间的意思……我就是那野蛮人?”
金友财连忙摆手,“我可没说,这话可是您自己说的,可别冤枉好人。”
“哼!”南溪冷哼一声,“白七七明显有问题,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稽查院的人也来这了,你还是别搞小动作,不然……”
金友财拍了拍袖子,打了个哆嗦,道:“那群煞神怎么来了,不过他们可没您毒师的名号响亮,有您在,小的哪里会怕。”
如今监察院的十二院人心诡谲,背后也不知哪个跟了哪位主子,内部斗争也是激烈,互相栽赃踩人的情况屡见不鲜,上头的人乱,下头的人更是小心谨慎,生怕……
南溪对金友财半硬不软夹棒带刺的恭维话没做点评,只是看向不远处的顺福客栈,冷道:“这群土匪……最近怎的好生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