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峰突然觉得失言,更正道,“这样位高权重的代替品,换我也心甘情愿。”
银面这下完全放松了,道,“会面是今天吗?”
韩绍峰点点头,道,“只是萧月夜应该不会出来,只从那个萧寒走了以后,呃,好吧,被您拐走了以后,他萧月夜就跟没长脚一样,根本不愿意出屋子。凌鸿然想约他出城,这肯定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他提出的所谓的浪漫的场景,在我看来,不过就是白白浪费时间。你想要,要不是为了大票子,他怎么会去青楼做买卖。不如直接拿真金白银实在,说不定一个恻隐之心就随了凌鸿然呢。可惜,或许之前这类的太多了,所以,现在凌的口味也变了。想着来个清新脱俗的把戏,于是,这被调戏的对象就是您准备谈恋爱的主儿,真是有些滑稽呢。”
银面看了看前面的岔路口道,“就在那个溪水旁的空地是吗?”
韩绍峰称是,说,“你预备过去瞅瞅么?还是说装作巧遇看看。”
银面转脸道,“突然觉得你跟我说话客气了。”
韩绍峰满脸冒冷汗道,“哪里,这张脸我自然反应。”
“不是遮着勒么。”银面愁眉道。
“你开玩笑么,遮着就不存在了么。” 韩绍峰嘀咕道。
“……闻言,我颇为惊愕啊。”银面无力地牵着缰绳,马匹闲庭阔步地往溪水边走去。
“完全看不出来您惊愕啊。” 韩绍峰跟在后头,自语道。
“学乖真容易。”银面嘴角一咧。
溪水从远处的山脉而来,一路婉转,或宽或窄,汇聚城外几里成湖湖水深不见底,清澈,常有五彩鱼虾游走,当地人逢采菊节之后,便会三五成群前往,打捞些肥美带回家城。
这约定的空地,是湖水之上,偏北的的地段,原本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期间参杂些梧桐等树木,不过,由于逐城前几年大兴土木,那块地皮最终被砍伐成一块只长青草的空地来。
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跟进着,突然有丝竹入耳,缥缈而空灵,银面不觉喜上眉梢,策马前去看个究竟,却望见成一圆心点的十三根宝蓝色木柱中,穿插着各种乐器,而身着一白色素袍的男子正看向自己,银面道,“想不到这山野之地也有文人有如此雅兴啊。”
凌鸿然近日心气不顺,萧月夜果然还是不曾答应,正借物抒情,想缓解一下苦闷,刚好机缘巧合地来了客人,但是,却不是那日挑帘子的,而是另一位不速之客。
“有了雅兴,就有随意践踏雅兴的人,真是缺一不可。”凌鸿然看着面前的二位,暗想武力看似不一般,怎之前没有交集,看来不是这个国家明面上的人物。
“你一个人这些都把玩的了?”银面跳身下马,认真打量着凌鸿然道。
“最近我总是被人这样盯着看,貌似能看出个银两般。”凌鸿然瞥见对方也是戴面具的人,想到这是新生的组织?怎么装扮都一副样子。
“你在等人?”银面又道。
“可惜不是你。”凌鸿然不悦道。
“你既然要等,肯定不是我。不过,我也是你等不来的人。”银面笑了笑,翻身到马背上,看着凌鸿然道,“那里不好吗?你总往外跑?”
“这里这么好,都能顺道等到你来。”凌鸿然说完,即刻翻了白眼道,“你听了什么过来看热闹!”
银面道,“我过来看热闹就想听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