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凝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狠狠的瞪了一眼花锦,此时花锦脸上的痛苦让她满心雀跃,痛快无比,她收起眼底的厌恶,眸色闪莹亮,露出得意的冷讽。
“据我所知,逸策从未碰过你是不是,我的女皇陛下,我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你说你是不是傻呀,竟然会真的相信司天监的那些鬼话,以为你们的子嗣缘还未到,不得圆房,你也不想想,你们成亲八年了,他从不碰你,不过是恶心你,厌恶你,跟司天监可没什么关系。”
奚凝说完,手腕微微用力,剑尖刺穿花锦微微跳动的心,剧烈的疼痛逼的花锦身子紧绷,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随着奚凝从她心口处拔出的剑身,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染红她明黄色的龙袍,整个大殿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半趴在地上的花锦看着门口纷飞的大雪,失去意识前,她似乎看到那个一身白色僧袍的男人负手而立,手执古刀,睥睨天下的模样。
花锦笑了笑,口吐鲜血,轻轻的喃喃自语道:
“我竟然会看见他,他明明那般讨厌我,我死了,他应该很开心吧,啊,不会,他是修佛之人,只会用一颗慈悲之心怜悯我罢了。”
花锦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拖着无力的身子往门口慢慢爬去,她想爬到雪地里,她不想死在萧逸策的宫殿里。
她觉得恶心,也许就在她素常午休的床榻上,萧逸策和奚凝曾经在上面翻云覆雨过。
具体的画面花锦不敢再想,她只是想逃离这里,后背忽然被人用脚狠狠的踩在她的伤口处,疼痛瞬间透过骨髓袭遍全身。
“还想逃,愚蠢。”
花锦攥紧手心,一心想爬出去,身后因为她的爬行,留下长长的血红色的拖痕。
后心处被奚凝狠狠的用脚踩着牵制住她的身体,花锦无力的放弃挣扎,意识渐渐变得模糊,门外的大雪离她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边。
花锦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送到寒禅寺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
“啊”
花锦身子哆嗦着从床上坐起身,浓墨般的长发被汗水湿透铺满整个后背。
明明只是梦境,花锦却依然能感觉到那种蚀骨入髓的钻心之痛,她吸了吸鼻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
花锦坐在床上,支起右腿,手肘抵在大腿上,掌心朝内扶在沁满汗水的额头上。
剧烈起伏的胸口,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片刻后,花锦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抬眸,她的眸色暗红,带着恨意,也带着几分惨淡。
掀起身上的蚕丝被,光着脚走进浴室,花锦脱掉身上被汗水湿透的真丝藕粉色睡裙,随意扔在角落的换洗衣篓里,打开淋浴。
简单的冲完澡后,花锦拿起速干毛巾,将长发包起来,她抬手擦掉浴室镜子上染上的水汽,看着镜中的自己。
肤色凝白,吹弹可破,一双杏眸水光潋滟,眼底里透着一股清浅的慵懒。
精巧的鼻翼偏左处,有一颗浅粉色针尖般大小的痣,正常情形下,鼻尖有颗浅痣多少会影响美观,可花锦这副皮相太过惊艳,这颗痣,倒是让她清纯的外表透着几分性感。
花锦扯下架子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她垂下眼眸将身子靠在浴室里染着水汽的白色瓷砖上,光着的脚趾微微卷曲抠着地板。
思绪回到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