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后续网友在相关话题里讨论,也没啥热度,更别说,不知道那个初始爆料的营销号收了哪家的钱,把后头的那几张照片一气儿重新编辑,删除掉。
不过,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徐柏龄呆愣地看着那张照片,她茫然地想了一会,问助理:“这是出来的吧?”
助理没回答,她自问自答:“看着也像,倦倦和我说她去旅游了,怎么会出现在首都呢?”
但过了会,又怀疑人生道:“会不会这是她家啊?倦倦家里有钱……”
那个别墅区算得上是聚集了全国顶尖的富豪人群,别墅区占地非常之大,里头顶天了也就住了几十户人。
各个都是家境显赫,资产千百亿的豪奢人家。
徐柏龄知道朝倦特别有钱,有钱的程度应该不比首都半数的有钱人差。
但她印象里,首都这片别墅区,想要入住的要求非常之高。
大多是各个行业的顶尖企业家,才有这财力居住在此地。
徐柏龄对于富人的资产了解得不太透彻,懵懵道:“大概是有钱住在这片区吧?”
助理搜了下资料,小声对徐柏龄道:“龄龄姐,如果按照那片别墅区的标准,朝倦的资产可能还不够格。”
手机递过来,徐柏龄看到上面写,近十年那片别墅区已经没有新的户主入住。
而十年前的入住标准,不仅仅是要有钱,还要有权。
徐柏龄又一次见识了有钱人的世界,不禁后仰了一下,心说:天了噜,这么一大串的入住标准,也太严格……太贵了吧?
那么,按照她助理的说法,倦倦的资产可能还不够入住这里……
她又是怎么会出现在狗仔的照片里呢?
她咬着嘴唇,左思右想,原本以为朝倦家在那里的想法打消,再加上下意识觉得朝倦是不会欺骗她的。于是,心念头越发确信:这张图肯定是的!
结果,没多久,这个念头就被打脸。
因为她关注着朝倦的相关消息,首页推送来了那个技术宅大佬下载原图,处理阴影处的短视频。
看完以后的徐柏龄:……
她茫然地想,朝倦怎么会出现在首都呢?
她前两天还发消息给她,想让她在恢复通讯后,能第一时间看到来自她的满满爱意与关心。
结果……她人在首都,却一直不和她联系?
徐柏龄一瞬间以为她们的友情破碎,委屈得差点要掉眼泪,而很快,她还没委屈够,就收到了陈浩瀚的消息。
他也看到了那张放大处理后的图片。
陈浩瀚:龄龄,这几天倦倦姐有没有联系你?
徐柏龄:没有……我发消息给她,也没有回复。
徐柏龄:你也看到消息了?
陈浩瀚:嗯。
陈浩瀚:我老板让我问问你,他知道你和她是好朋友。
徐柏龄心下一惊,她知道陈浩瀚的老板成品赫,对朝倦好像很有点意思的样子。
她斟酌了一下:你发消息给倦倦,她有回复过你吗?
陈浩瀚:没有。
过了一会,他直接语音通话打过来,徐柏龄接起。
陈浩瀚的声音带点紧绷焦灼:“我老板也发消息给她过,但是没有回复。”
徐柏龄懵了,此前的不安又卷土重来,她心想,难道真的出事了吗?
之前他们俩想要报警,结果首都警方说是普通群众不要乱报警,他们已经开始调查,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他们俩是艺人,有自己的工作,只能在闲暇时候看看进度。
首都警方的官微里也提到,也许朝倦女士就是去玩了,有钱人能去的地方海了去,她既然有提前给朋友们发消息的习惯,那应该没什么大麻烦。
而且,有钱人身边都是有很多保镖跟着的,真的不必担心。
警方这么一说,是宽慰了她的心,她也渐渐相信,朝倦就是觉得出名太烦人,找地方歇歇,过段逍遥日子。
等到她想要出来了,自然而然就联络他们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徐柏龄等到了这几天看到的在王洛偷情顶级富豪的消息,意外泄露的朝倦踪迹。
陈浩瀚还在说:“你也看到了,朝倦的那个图没什么热度……”
徐柏龄紧紧张张:“是谁撤的热度吗?”
陈浩瀚叹气:“王洛得罪太多人,现在是原配、以前的现在的对家都想弄死她。”
“朝倦的消息被压下去太正常了,他们需要先把王洛捶到没有可能再翻身,才有可能再报道关于朝倦的事。”
之前朝倦爆火,网络上她的消息层出不穷,也是有资本的利益存在。电影方、成家等等,但凡是在无情道里插手,能从牟利的,都借着炒作朝倦的机会,让票房大涨。
现在和从前的状态迥然不同,但实质是一样的。
都有资本方在运作。
陈浩瀚最后说:“我老板还说,他现在摸不清哪一边在压朝倦消息的热度……可能有我刚才说的那些,也有可能有别的……”他艰难地说完这一句,卡壳了半天,才幽幽对她道,“我老板找了熟人问,说是,认出了那个别墅是谁家的。”
徐柏龄:“我刚才一直以为是倦倦的家……”但后来被助理一说,又觉得不是了。
陈浩瀚:“倦倦姐名下的房产不在这片,好像是市心,也是一栋特别贵的房子,但是也有一年半载没住人了。”
“狗仔蹲过那个地址,没找到过人。”
徐柏龄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直紧绷着,她觉得很难受,感觉下面要听到的话,恐怕不会是很悦耳,很让她开心的话。
陈浩瀚的声线,从前一直是活泼热烈的,带点憨憨劲头。
但今天,他沉下声音,一字一句说:“那是严家。”
徐柏龄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她颤抖着声音:“严?哪个严?”
“严永妄的严。”
陈浩瀚低语,“我老板看我很担心,稍微给我透露了一下,倦倦姐可能和严永妄谈过恋爱。”
徐柏龄呆滞:“没听倦倦说过啊。”
陈浩瀚苦笑一声:“从新闻上看,也没听说严永妄和谁谈过恋爱吧?”
徐柏龄:“……”
她喉咙干涩,说出了陈浩瀚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倦倦在严家,然后和我们断了联系?”
她觉得好荒唐,“就单单看那张照片,得出这个推论?”说不准,说不准……
说不准,朝倦就是去严永妄家里呆了几天,没有联络他们而已。
可这么一说,又感觉说不通。但是陈浩瀚透露出来的意思,更是让人觉得荒诞不经,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陈浩瀚:“我也就是猜猜,不是很信这个说法。”他大概也就信了个二三成吧,因为觉得朝倦没道理在严家,人在首都,还不联系他们。但是看他老板的样子,他好像信了得有七八成,刚才和他说话时,一副非常不冷静的样子。
徐柏龄高声,仿佛这样可以壮胆:“我也不太相信,你别太把这猜测放在心上。”
“就一张照片而已,就算是真的,背后的实情我们也不知道,不要胡乱猜。”
陈浩瀚:“嗯,我知道,就是知道你担心倦倦姐的事,所以给你透点消息。”
“咱们都憋在心里,少说几句,”陈浩瀚叹了口气,“总之,再耐心等等,现在应该有很多人比我们还心急要让倦倦姐出来。”
徐柏龄挂断电话后,琢磨着陈浩瀚的话语,心想还会有谁比他们做朋友的想要让倦倦出来呢?
成品赫算一个,他是朝倦的追求者,一定担心着她的安危。
而……严家。一提到这个“严”字,徐柏龄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她很早以前在酒会上见过严永妄一面,那一面,彻底地击碎了此前她对严永妄“英俊多金”“国民老公”的憧憬。
那时候她也就二十岁。
是严永妄刚上任的那一年,她在某个主办方的邀请下,参加了那个酒会。
看到了严永妄漠然地拒绝了某个女艺人的接近,那时候,严永妄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都说回忆有美化的作用,可于徐柏龄而言,她想起当时,就觉得骨头发寒。
严永妄只是冷冷地对那个女艺人说了一个字。
“滚。”
特别的,特别的让人胆寒,又觉得发自内心地恐惧。
徐柏龄双手合十,深深呼吸,她颠来倒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个什么,嘀咕着什么。
最后,小助理只从她口得到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倦倦……”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