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现在是记住了,以后就不好说了,不过他马上就要出院了,想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这样想着,应付她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温予接下来说了些什么,谢澄就不太清楚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像是白噪音,很舒服,听得他犯了困。
再次醒来得时候,是被吵醒的,那姑娘的病床让围了一圈的人,估摸着是来看她的,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消停。
他压着眸子轻瞥了一眼,穿了鞋便走了出去,动作很轻,便没引得他们注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便不太喜欢这吵闹的环境了。
“谢医生,出去散步吗?”护士台值班的小护士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半压着眸子,他沉着声音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护士台里的小护士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两天谢医生的心情有些低落?”
路过的杨医生手里还拿着病历本,有些严肃,说道:“你知道心理医生的另一个别称是什么吗?”
护士认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情绪垃圾桶。”
杨医生说:他们所有的患者都会将自己的负面情绪讲给他们的心理医生,他们是医生不错,但他们也是一个普通人。
但出于医患关系,他们不能和任何人说,只能自己埋在心理,慢慢周转,去化解。
无形之中,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压力,为此,中途转业的心理医生多的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