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会,最后还是放弃探求一个刚入娱乐圈没多久的学生是怎样有这样的演技的。 毕竟有些人确是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也只能感叹一声后生可畏罢了。 “好,你有什么才艺吗?”导演翻了翻她的资料,例行问道。如果是和试镜人物相近的才艺,对试镜是会有加分项的。 符卿低头思忖了一会,抬头道:“会武算吗?” 导演以为是跳舞,毕竟影院的会舞蹈也不是多稀罕的事,“会哪种舞蹈?” 符卿眼神微妙了一瞬,解释道:“导演,我说的是武术,不是跳舞。” “……” 导演很尴尬。 但毕竟是心胸开阔旷达的大导演,很快就恢复平常神色,咳嗽了两声道:“那你表演一段吧。” 符卿应好,腿上的伤还在痛,便不能表演剧烈的大动作,只是耍剑了。环视四周,一把剑都没有。 失策,本来想用耍剑装一逼的。 来自古代的符卿很迅速的接受了现代的词汇,并且已经顺利的活学活用。 倒是在角落里发现一根细长的棍子,耍剑不成的符卿只能退而省其次的拿起棍子。 反正也差不了太多。 拿着棍子回到位置的符卿解释了一下自己要表演的才艺,周围试镜的人面带好奇,只有几个人认为她在哗众取宠,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只是学了一把皮毛就敢出来炫耀。 陈露更是面带讥诮。 符卿掂了掂棍子,确定重量没问题就先练练手,虽然她耍剑是一把好手,但这具身体确是从没用过剑啊! 更别提这还不是剑,只是一根棍子。 当符卿一只手随便转棍子的时候,底下传来低低的笑声,符卿却不怎么在意,一路走来看不起她的人多了是了,她难道要都管教一番不成?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而且她从小到大的教育也让她不要同女生计较。 导演在上面黑线,难不成她说的舞剑就是这样? 正当导演想开口的时候,符卿手中的动作忽地变了。 周围的人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离她比较近的几个人,都被她身上突然流泻出的煞气吓了一大跳。 平凡的棍子在她手上都变成了利器,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放轻了呼吸,求中最震惊的莫过于导演。作为一个古装剧导演,舞剑他也接触过不少,也称得上是了解。大多数都耍的花架子,偶见几个有力的,剑法都太过差劲。 导演不禁在脑海中不禁把他请到的武术指导和符卿对比了一下,随后默然,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是当然,自小接触的便是自己的战神父亲的剑法,又有号称第一剑的父亲挚友做她师傅,与高手切磋的次数不知凡几。 并不是看不起现代,只是对于武功鼎盛时期的古代,现代的武术功法剑法失传已久,二者岂能相比? 破空声不断传来,附近的人都面色煞白。 只是一根棍子而已,可当甩过来的时候,却感觉下一刻就要被夺去性命。 手中的棍子漂亮的做了几个收尾,符卿向前鞠了一躬,道:“我表演完了。” 周围的寂静比之前更盛,皆是震惊。 最后还是导演旁边的男人一拍桌子打破了屋子里的静谧。 “好!”那人一脸惊为天人。 符卿抿唇笑了笑了。 场上众人也被这道声音惊得回神,静谧之后带来的是相当惊叹的讨论,符卿站在屋子中央相当的宠辱不惊。 惊叹什么的,早就习惯了。 导演也回过神来,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说:“下一位。” 符卿将棍子放回原位就坐到了自己位子上十分乖巧的看着十四号选手的表演。 然而她再怎么乖巧也无法让别人放下防备了。 符卿之前还在说陈露表演的太盛惹得二号选手动作僵硬,结果她这次也做了恶人。 十四号野心明显要比二号大一点。 她看符卿和陈露表演的都极好,想努力融合两人的表演风格,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搞得一团糟。 台上的人也都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皆是摇头。 十四号也是知道自己的表演失败了,脸色发白的向导演鞠躬后就下场了。 至此,今天危羽的试镜就结束了。 “各位回去等待通知吧,”导演合上了自己手中的资料本对十四个人说。 说完后隐晦的看了一眼符卿,谁想符卿感官敏锐的不行,一抬头就对上了导演来不及收回去的眼神。 导演顿了顿,随后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陈露在一旁看到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 符卿没有注意她,转身就出了门,就算看见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是会保持一定距离罢了。 - 符卿路上倒是没有走着,选择了搭公交车。刚才飚戏加上舞剑,已经用了这具身体大部分的力气。 更别提腿上的伤了。 若是她未夺舍之前,这点气力算不得什么,但这具身体毕竟不是她从小锻炼的身体。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乏力了。 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便上了车。 到家也只是几站的距离,说起来原主租这房子也是花了蛮大的力气,毕竟是寸土寸金的京城,最后以一个月三千的租金租了这个房子。 若是一二环内的房子就不是这么便宜的价格了。 家在三楼,符卿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一边上楼,突然就听见头顶上有人说话:“哟,这不是小卿嘛,我说你怎么不在家,原来是出去了啊。” 符卿抬头,就看见从楼上下来的房东。 “刚才出去应聘了,李姐你找我有事吗?”符卿不太喜欢仰着头跟别人讲话,加快了脚步上楼跟人并列。 李姐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想你了来看看你吗?” 符卿也跟着她笑,道:“李姐,咱们就别说客套话了,有事就直接说吧。” 在记忆中,这房东除非带着别人看房的时候来,其他的时间都待在她别的地方的房子里。 说到底无事不登三宝殿罢了。 “你也知道最近经济不太景气,我家弟弟最近做声音赔了好几把,来这投奔我,我总不能不招待他是吧,”李姐说到这里,看了符卿一眼,指望她感同身受。 符卿只是看着她挑了挑眉不开口。 “我那他也不能住啊,他还有女朋友一起呢,所以我就想着把这边的房子给他住,这不……”李姐朝符卿摊了摊手,一副我也没办法但不得不这么做的表情。 “就选中了我,正好我这里的房租也快到期了?”符卿勾唇笑了笑,接下李姐未说完的话。 李姐听了这话立刻摆手,“但我也不是赶你走的意思,看你租了一个月的,还有五天到期,这五天还可以住这里。” 但五天之后立马收东西走人给她弟弟腾地儿。 符卿虽说是战场上成名,但官场也不是不混,很清楚的明白了李姐的意思。 但也没法,人家有理有据还让自己住到房租到期,已经是很给面子得了。 怪谁?怪租房子的时候没签合同? 初出茅庐的原主哪能想到这茬,更何况小姑娘也没有住长的意思。 只是暑假两个月剩下一个月也不知道能去哪? 希望剧组能赶快给个通知,要不然这房子可不好找的很。 等李姐心满意足的离开,符卿站在楼梯口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这一天事情多的。 进了门符卿便躺倒在床上,管他什么剧组房租买药的,让她先休息了再做吧! 想完便沉沉睡去。 初来乍到的第一天精神完全处于紧绷状态几乎没放松过,符卿这一觉睡得算得上是天昏地暗。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符卿骤然从梦中惊醒。 梦中将士们摇旗呐喊,她在前面举着长木仓,□□捅破一个又一个人的身体。 最后是遍地的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符卿下意识的想摸枕边的剑,但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她已经不是南宇国的将军了,只是千年之后华夏电影学院的准大二学生。 而且她昨天刚去参加了一场试镜。 符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无论怎么样,总得向前看。 她翻身下了床抬眼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了。 她这一觉睡的可真沉,连生物钟都忽视了。 符卿摸了摸肚子,想了想拿着钱包就关门下楼了。 先去吃一顿早餐,再去买药泡药浴。 这腿伤可不能再拖了。 符卿依照着原主的记忆去了本市最大的中药店,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香味。 泡药浴最大的作用便是能打通全身经络穴位。 而腿上的伤便要在泡药浴的时候去治疗。 其中过程太过复杂符卿也不愿多想。 “你们这里有……”符卿一口气说了几十种草药的名字。 前台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等符卿疑惑的看向她的时候她才慌忙的开口,差点咬了舌头,“您……您能再说一遍吗?” 符卿倒是没有不耐烦,再次将所需要的草药说了一遍,这次的语速慢了不少,每说完一种草药就顿一下。 她对女生向来温柔。 毕竟像这样软的妹子在军队里实在不多见,大多都是耍木仓的好手,喝酒面不改色,黄段子说的比男人都顺口。 前台这次听清了,也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对符卿道:“您说的草药我们这里都有,只是有几株年份不足,您看……” “没关系,全都来上一样,”符卿暗暗思忖,本想多买几副,但不太确定现在的中药药性跟她年代的中药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先买一副试试水。 付完款符卿拎着一大兜子药材就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吃了个午饭就到浴室配置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