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郎:“你是,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因为强大的怨气诞生的鬼怪,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恢复理智,甚至在看到仇恨之人的时候还保持着这样稳定的状态,没有一点点伤人的意思。
白鸟悠树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当然是礼貌的请他过来啦。”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物怪出现的原因,只知道一个比较大的概念,大概就是为了复仇,或者是弥留的怨气徘徊在这世间。在他们缠斗的时候,白鸟悠树却无意中接触到了外泄的一些画面。
他撑在桌子上,灶门祢豆子闪着豆豆眼扶住他,很是担心的样子。
白鸟悠树眼里有一丝茫然:“你们……也看到了吗?”
灶门炭治郎抽空回答:“什么?”
嘴平伊之助已经完全打嗨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虽然被白鸟悠树限定了只能用刀背抽,但是依旧打得这只鬼怪呜咽着缩在座位上。
嘴平伊之助停下来,“喂,没意思。”
鬼怪可怜巴巴的,他生前也就是个普通人啊!因为死因产生了巨大的恨意才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谁知道刚摸到列车上就遇到这几个人,还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他和这只猪妖到底谁才是妖魔鬼怪啊!
卖药郎:“你没有杀了他。”
明明是疑问句,这人却硬生生的念出了陈述句的语气。好在白鸟悠树也习惯了,说道:“为什么要杀了他,虽然他当时想要对祢豆子下手,可不是他太弱了没得逞吗?”
他的视线往卖药郎的身后移,看到了之前接收到的画面:“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要找准目标才行。”
那母亲像是疯魔了似得将孩子往座位上推,“你什么意思!都说了他不小心,怎么这么跟孩子斤斤计较——”
白鸟悠树压根没去听那人讲话,问道:“你们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
卖药郎垂眸:“斩除怨恨,得以往生。”
白鸟悠树皱眉:“你们就没报仇的选项吗?”
他舔了舔唇,说道:“我……之前还在想,万一是这个鬼怪在骗我,故意放出来一些容易混淆的画面。”
卖药郎摇头:“他们,不会说谎。”
说谎的,永远只会是活着的人。
这样啊。白鸟悠树眨了眨眼,然后将那鬼怪手脚上的符咒撕开了,极其做作的捂嘴:“呀,不小心松手了。”
那鬼怪目标明确,他在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就直直的朝着一家三口的方向飞去。父亲惊叫一声将妻子和孩子推了出去,一个人缩在了座位下面,抱着头。孩子被哭嚎的母亲抱在怀里,拼了命的撕扯母亲的头发,试图从她怀里冲出去,结果却是将自己送入了鬼怪的腹中。
卖药郎似乎看不到这场闹剧,他顿了一会儿,缓缓拔出退魔之剑:“[形][真][理],我确实收到了。”
紧接着,连父亲也被怪物撕碎了,周围分明溅上了血,再眨眼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灶门祢豆子再炭治郎的背上睡得香甜,嘴平伊之助无所谓的左看右看。白鸟悠树神色淡淡,沉默着低头,双手合十,愿他们转世后投个好人家。
他似乎感受到身边有人注视,笑着看过去,温声道:“是觉得我残忍又做作吗?”
他的身前,卖药郎已经停了下来,鬼怪化作了点点的微光,列车长和那名乘客抱成团,已经没有办法再发出尖叫了。
灶门炭治郎摇摇头,“就像我要找到鬼舞辻无惨报仇一样,我不会因为他如何悲惨身世的开端而放过他。但是我会同情,会怜悯,最终斩落他的首级。”
白鸟悠树笑眯眯的歪头,“那真是太好了。”
他兀得收了笑,转身,喃喃道:“想要抱抱。”那句话不仅仅是对炭治郎说的,更多的,还是身边那个一直以来将保护弱小,当作毕生的方向的炼狱杏寿郎。
会不会,觉得后悔跟他绑定在一起了呢?
他觉得自己被按在了一个颇有弹性的东西上,没什么温度,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却是带了温暖的情绪:“来了哦。”
白鸟悠树嘴角是克制不住的笑,狠狠的埋了进去,嘟囔道:“杏寿郎的胸肌大到要让我窒息了。”
炼狱杏寿郎:“哈哈哈,那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