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缓缓放下抬起的步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可是要降罪太子妃?
也是,谁叫她让殿下吃隔夜的陈食呢?
该罚。
然,事情总与预想反道而行。
只见娄绪恒搁下手中的笔,漫不经心道:“叫进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认为想方设法想要逃离的温北茉,会好心到特意送所谓的蜜桃酒酿给他尝鲜。
她没必要,没犯不着。
若是放下前几日送血燕的时候,他或许会被迷惑。
可时隔送血燕已过去好几日,她再也没有后续,更没有提过他半分。
虽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他却不怎么了,一想起过几日要发生的事,他竟突然想收下这剩下的蜜桃酒酿。
而此举在周保眼里又是另一番曲解,他倏地抬起头,随后面露了然:“奴才这就去。”
是了,这种时候更是应该叫阿秋进来的,主子不懂,做奴婢的也不知道在一旁提点几句,竟敢直接往殿下跟前送。
想到阿秋本就是朗坤殿的暗卫,这种错误更不应该犯,左不过是要挨罚的了。
周保退出殿门外,曾经同在朗坤殿当值的,见了阿秋不免多了句嘴:“你家主子可真是的,竟拿隔夜的东西来给殿下,想要讨好殿下也得多用些心思才对。”你个做奴婢的,明知是隔了夜东西也敢往这里拿,都不知提点主子几句。
听似不经意的抱怨,实则也是在提醒阿秋:殿下不高兴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