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和薛崇文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下毒之人,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此毒溶于水,于蓝村附近只有一条河,在村子的最南边,全村人平时用水全来自这里。
二人蹲在河边出神,若毒是下在这河水里,怎会只有七人中毒?
江晚歌看着平静的河水,自言自语道:“难道毒不是下在河水里?”
薛崇文看着西沉的太阳道:“咱们快回去吧,天黑了又要下雨了”
江晚歌叹了口气,自己和薛崇文都是第一次独自下山,以往都是和各自的师尊一起处理邪祟,江晚歌没觉得有多困难,基本七天之内就能回九天宫复命。
本来这次也是信心满满,谁知道遇到的不是邪祟是投毒,按理说投毒是人为的,和邪祟比起来没什么难度可言。可事与愿违,二人没想到区区投毒竟然会这么麻烦。
果然是人心险恶啊。
正要离开,就见村长慌张赶来。
“仙师,快……快回去,出事了!”
中毒的七个村民本来是安置在自己家中静养的,可就在刚刚,这些卧床呻吟,动弹不得的村民突然暴起,直挺挺的冲向村口,这些人全身肿胀溃烂,原本痛苦不堪,如今却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村内游荡,可怖至极。
那些中毒的村民每走一步,身上溃烂的皮肉就随着动作往下掉落,皮肉下的骨血随着伤口不断翻落,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江晚歌和薛崇文赶到时,这群中毒的村民正在村口游荡,江晚歌见状上前查看,只见这些村民虽还有活人气息,但灵识全无。
薛崇文疑惑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还有灵识的。”
江晚歌向一旁拿着铁锹瑟瑟发抖的村民问道:“可有人受伤?”
那村民煞白着脸回道:“没……没人受伤,他们就突然……就都起来了往外走,怎么叫都不听。”
四五个村民们脸上早已经没了皮肤,满脸的猩红如鬼魅一般,这副样子哪里还像人,活生生的血尸啊。
江晚歌看了一眼那些闭着眼睛向村外游荡的村民,再看向天边渐渐漫上的黑暗,沉吟道:“突然失去灵识,村外,太阳……”
话音刚落,只见天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那些拿着铁锹棍棒的村民站立不稳,纷纷喊道:“快跑,快回家,恶鬼来了。”
还未等他们转身,那七个中毒的村民就突然睁开双眼,满是猩红的脸上哪里有眼球,分明是两个血洞。
众人见此状顿时魂飞魄散,拔腿就要往村里跑,可这七个“血尸”动作极快,丝毫不受眼睛的影响,众人还没看清,一个没了左脸皮肉的“血尸”就抓住了身侧欲逃跑的村民。
那“血尸”嘴里流出恶臭的血水被狂风吹的乱飞,被抓住的村民不顾恶心,哭喊道:“仙师救我,救我啊!”
就在“血尸”抬起没了皮肉的手戳向村民眼眶时,一个带着青色灵气的铁棍逆风飞来打偏那“血尸”的手臂。
江晚歌左手一抬飞出一张符篆将那“血尸”定住,右手凭空一翻,那铁棍就回到手中。
狂风虽大,但二人流转着淡黄色灵力符篆,却很是稳准的将七个“血尸”定住。
薛崇文将最后一个“血尸”定住,逆风回头,见站在狂风中一身黑衣的江晚歌贴着一个“血尸”的脸发呆。
“看什么?”风太大,薛崇文一张嘴就吃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阴风。
“咳咳咳。”
“看眼睛。”江晚歌轻飘飘的回答。
“血尸”眼眶里空空如也,哪里有眼睛,“快回去,要下雨了。”薛崇文无奈道。
江晚歌对着躲在暗处的村民说道:“快把他们搬回去。”
那几个村民惊魂未定,在角落里迟疑问:“我们……搬回去?”
薛崇文没有好气的反问:“不然呢?”
刚来于蓝村时,全村上下,除了不会说话的小孩儿,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对江晚歌和薛崇文的不信任。如今二人将这血尸制服,他们还这般不放心,薛崇文实在生气。
江晚歌叹了口气为难道:“他们被符篆定住了,暂时不会伤人。”
他指了指天又道:“可一会下了雨,把符篆上的咒文浇没了,就说不准会怎么样了。”
众人虽然不愿上前,可一听要下雨,还是七手八脚上前把“血尸”抬走了。
狂风至,暴雨倾。
村长把各位仙师请进屋内,青玄和北苑同村长一起在前屋用晚饭。一群小辈在后院小屋用晚饭,村长妻子是个不怎么说话的年轻女人,长相一般,细看会发现她的腿脚似乎不太好。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把饭菜一一端上桌便退了出去。
按理说炮灰女配都应该长着一张大众脸,可反派怎么会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