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雪瑶拉了拉沈梦渔,解释道:“松江镇传言,遇难者死因蹊跷,多半是……是怨鬼缠身,还说是你……母亲。”
沈梦渔深吸一口气,自己本是炮灰命,想着装乖巧温顺讨女主喜欢,庇护自己。装可怜抱反派大腿,放过自己,。现在女主反派都不在。
那么,自己只能靠自己!
沈梦渔一清嗓子,刚要说话,就听一个少年朗声道:“你们怎么知道害人的是沈小姐?”
众人朝沈梦渔和蔚雪瑶身后看去,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抱着手臂,笑盈盈道:“无凭无据赖在别人家门口哭丧,好生厉害呀。”
“你们这么厉害,还请九天宫来干什么?怨鬼邪神应当是通通不在话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听闻他们来自九天宫,闹事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听闻沈梦渔去九天宫拜师,没想到是真的!”
“江晚歌!”
沈梦渔万万没想到他会来。
“啧,没大没小,怎么和师兄说话呢?”
江晚歌走到二人跟前,责怪道:“果然是到家了,连师兄都不叫了。”
蔚雪瑶道:“江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今日不是要去定魂窟吗?”
“顺路,顺路。”
江晚歌从身后抽出幽冥,轻轻敲了下沈梦渔的肩,坏笑道:“师妹,都到你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梦渔心里一松,果然怎么会少了江晚歌呢?
一众人呆呆的盯着沈管家身后三人大摇大摆进了沈府。
抱着牌位的女人狠狠啐了一声,骂道:“九天宫又怎样,沈清欢生的野种,到了哪里都是贱人胚子。”
沈梦渔虽然没见过这位娘亲,可是在自家门口被骂娘,没有忍的道理。
“沈清欢也是你能提的?”
沈梦渔面无表情盯着那个女人,阴气森森道:“我娘走了十四年,松江镇年年有人横死,难道都要我沈家给你们个说法?你一口一个贱人,野种,是当我好欺负吗?”
沈梦渔瞧清了那牌位上的字:先夫王钏之牌位。看了一圈,来闹事的多是女人,有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你丈夫死了怪我和我娘?怎么不怪你没看好自己男人?怎么不怪自己克夫?单单怪到我家来?”
那女人瘪了瘪嘴,声音小了下去,但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嘴脸:“怪我?你这贱人果然狠毒,敢这样倒打一耙!你不知道我家王钏怎么死的?他那个模样,明明是被女鬼吸了魂魄!”
沈管家闻忙去推沈梦渔,似乎王钏妻子接下里来要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话。
沈梦渔不为所动,定定的站在原地,就听那女子狠毒道:“我家王钏平日里老实的很,什么样的女鬼会想要去勾引这么内向木讷的老实男人!除了沈清欢!”
“谁不知道沈清欢长的美,端着一副小姐架子,干了什么野骚事!松江镇谁不知道!”
长的好看就是错了!
沈梦渔气的发抖,正欲上前教训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婆娘,谁知这时沈府大门却开了。
“梦渔回来了,好孩子快快到祖母这来。”
来人正是沈夫人,许久不见,一向保养极好的沈夫人竟然苍老了许多。
不用猜也知道,都是这群无赖闹的。沈梦渔越想越气,无赖们见沈府大门终于打开,便作势上前,沈梦渔自觉有基本术法傍身,对付几个妇人不在话下。
江晚歌却在一旁叮嘱道:“祖母面前,不许冲动。”
蔚雪瑶见机行事,拽着沈梦渔往门里走,管家更是眼疾手快,带着一众下人连忙关上了大门。
沈府内一片唉声叹气,似乎被门外的人纠缠许久,苦不堪言。
门外谩骂声不止,沈夫人垂泪自责道:“都怪我们没用,还要你回来……唉。”
沈梦渔连忙扶着沈夫人的手,安慰道:“我自小在祖母身旁长大,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好瞒着我?”
“我人微言轻,可还有我师尊和九天宫,祖母不要伤心,我这次和师姐回来,正为此事。”
沈夫人满眼泪花,看向蔚雪瑶和江晚歌,点头道:“多谢两位小仙师了。”
蔚雪瑶道:“夫人不必客气,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管。”
江晚歌道:“夫人放心,我们定会将这件事查清楚,还沈府一个清白。”
沈夫人闻言脸色略沉,似有话要说。
“是北苑仙尊吗?咳咳咳,老夫失礼了。”
沈老爷拄着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中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见来人是沈梦渔时,原本病气阴翳的脸一下子冻住了。
“你回来作什么!”
“管家!管家呢!不是让你请仙尊吗?你把她叫回来做什么?啊?”
沈老爷气的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一下一下的敲着地,“连你也不中用了吗!”
沈梦渔本尊平日里是在祖父面前大气也不敢喘的,如今沈老爷这幅样子,还真叫沈梦渔心里五味杂陈。
沈清欢过世时也没见沈老爷这样。
沈梦渔刚想启动不说话技能,系统突然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