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雪瑶疑惑道:“死在西山又如何?这怎么能说是沈小姐害的。”
江晚歌抱着幽冥猜测道:“莫非沈府将这个西山都买下来了,不准外人去,当然了,平日里自然没人敢去……”
管家在一旁气的发抖,气愤道:“这群下贱的东西,自然是……自然是为了……”
“为了娘墓里的陪葬品。”
沈老爷转身坐下,对沈梦渔说:“没错。”
江晚歌拿着幽冥敲着后颈,喃喃道:“他们趁着夜黑风高,去到西山,盗开了沈小姐的墓,偷出陪葬品,然后沈小姐的冤魂杀了他们?”
沈老爷摇摇头:“只是开了墓,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蔚雪瑶叹了一口气:“本性拙劣,罪有应得。”
沈梦渔心道:真是如此,又怎么能全怪沈清欢呢?明明是他们错在先,要怪也应当怪他们自己。
管家咬牙切齿道:“这群小人反过来说是小姐草菅人命。又哭又闹嚷嚷着小姐杀人,还污蔑小姐……”
生前欲求不满,死后杀人满足……当然比这难听的还有很多,管家实在说不出口。
沈老爷抬眼看了看沈梦渔,这孩子虽说面相上与沈清欢神似,可心思太重。
江晚歌以手扶颌,上前一步问:“我听说这些人身上没有伤?可曾验过?”
管家接过话来:“确实无伤,不过衣衫不整,脸上看不出什么痛苦的表情。”
“这倒是奇怪的很。”
蔚雪瑶也颇感意外:“冤魂伤人,一般是恨意怨念驱使所致,如若沈小姐真是因为陪葬品被盗而暴怒杀人,那这些人又怎会毫发无伤,还没有任何痛苦而死呢?”
江晚歌一转幽冥,面朝沈梦渔语重心长道:“今日我们去过西山,且不说那里风水极好,似乎还有一丝灵气,这样好的地方又有灵气加持,沈小姐又怎会杀人作恶。”
“我就说,他们这是天谴,不是小姐。小公子,你也这么觉得是吧!”
“啊?哦……这个嘛,这也不能妄下定论。”
沈老爷轻咳一声,起身道:“事情经过你们也了解了,明日有何打算?”
“明日我们四人兵分两路,再去死者家里打探一番,祖父这边也要把这五个人的底细摸清。晚些时候汇合,既然邪祟开始杀人,便不会轻易停手,我们应着手准备,以防万一。”
沈老爷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江晚歌,点点头便走了。
沈梦渔到自己房间正准备歇息,就听门口传来江晚歌声音:“小梦渔,睡了吗?”
“嗯?师兄有事吗?”
江晚歌似乎是笑了:“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沈梦渔还未宽衣,走到门边推开门,江晚歌正一身黑衣站的笔直,神秘兮兮:“小梦渔,是不是在偷偷抹眼泪啊。”
边说边侧身溜进沈梦渔房里,沈梦渔只顾着辩解,全然忘记了瓜田李下,月色朦胧,男女有别。
“我没有。”
江晚歌在屋子里转一圈,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哭就好,我可不会哄人。”
沈梦渔:呸,你还不会哄人?明明是个女人你都要哄上两句。骗谁呢?
“小梦渔,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沈梦渔摇摇头:“问你什么时候”
江晚歌故作心痛状,伸手点了点沈梦渔的小脑袋:“我下午出去那么久,你就不问问我去哪了?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沈梦渔眨了眨眼睛,很是听话:“嗯,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江晚歌一时语塞,悬在半空的手指着沈梦渔,半天没动,僵硬的点点头:“好,很好。”
“我偏不告诉你。”
沈梦渔笑着推开门:“那好吧,你早点休息。”
江晚歌脸上笑着,咬着牙往外走:“小梦渔,你早晚要求我告诉你的。”
沈梦渔一脸乖巧:“那就不送啦。”
江晚歌前脚刚刚迈出门槛,又飞一般的退回,一把将门关上,神色慌张:“有人。”
沈梦渔拿起清道,戒备道:“谁?”
江晚歌还未回答,就听门外一人问道:“梦渔,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