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渔只能凭着感觉跟着江晚歌前进,脚下有什么根本看不清:“管家和薛崇文都提到了荒坟,还有赵金水的娘也说了,她女儿的墓没有立碑,所以……我们要找的应该就是——赵金水的妹妹。”
江晚歌又问:“那她是怎么杀的人?”
沈梦渔磕磕绊绊道:“嗯……不知道,冤魂杀人无伤,还能让他们面带微笑,这实在匪夷所思,不过这和薛崇文说的不大一样,而且他身上有伤。”
江晚歌走的很慢,不知道是为了将就沈梦渔还是因为明火符越来越暗的原因。
江晚歌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再仔细想想,这冤魂杀人还有什么特点?”
沈梦渔顺着他的话细细想来:“唔……她好像专挑男人下手。”
江晚歌没有搭话,沈梦渔自言自语道:“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在世时没能成亲心有不甘,所以才专挑成年男子下手?年纪还都相仿……”
“她是把……”
明火符灭了。
沈梦渔抓紧了江晚歌的手:“怎么了?怎么了?”
“你不是眼力很好,现在能看见吗?”
“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
江晚歌迟疑了一下:“嗯……那你别动。”
沈梦渔浑身像是冻住了一样,贴在江晚歌身上,她感觉江晚歌扔出去了什么,随后道:“明火符用不了了,你跟着我走。”
沈梦渔声音极小:“嗯。”
江晚歌道:“接着说吧。”
“说什么?”
“她心有不甘,是把这些男子当成了自己的夫君,杀人还愿。”
沈梦渔使劲眨了眨眼睛,无奈还是什么都看不清:“你也这么认为。”
江晚歌否认道:“并不全是,你想啊,人即便成了鬼化为凶尸也还是会有一丝残念,她生前执着的人,重要的事依然不能忘记。”
“没错,就像于蓝村的血尸,她绝不会主动攻击女子一样。”
江晚歌道:“更何况,她坟前有纸灰,说明有人祭奠,赵金水的娘不是也说了,他们每年祭日都要来上坟。”
沈梦渔一心跟着江晚歌的思路走,竟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王钏妻子也说了,王钏总是偷偷往西山跑,一定也是来祭拜她而不是我娘。只不过王钏妻子跟踪的那天碰巧撞见王钏在我娘坟前道歉,这才误会了。”
江晚歌道:“说不定葬在西山这个主意,就是王钏提出来的。他说的是,不要生气,不要怪别人,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愿意用命去陪她!这个陪应该是赔礼道歉的赔。”
沈梦渔不屑道:“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娘也不要谁的命。西山这么大,分她一小块儿也不算什么。”
江晚歌闻言,破有深意道:“哦?真的吗?”
沈梦渔无心之言,西山的事当然是由祖父说了算,这话说的好像真把自己当成沈家大小姐了,被这么一问反而心虚:“那……她为什么连自己亲哥哥和生前的爱人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