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了,这个时代的女子也太矜持了,不会去告状吧,咱也没做出格的事啊,不应该啊,不能夸吗。”
杨武瞅着背影,有些郁闷的挠了挠头,嘀咕着。
当把侄子、杨老夫人接回来的时候,还跟着十几名婢女仆人,其中秋叶最先入他的眼,平日里都是跟些五大三粗的军汉呆一起,第一天见,就被秋叶那肤白貌美的身姿吸引住了,由于是母亲的贴身婢女,也没好意思下手。
朝着西北角一处院子走去,越过一道圆形拱门,这里是内宅厢房,旁边有假山,池亭,亦有细竹,几颗桂花树,颇为安静,片刻功夫,杨武沿着庭院两侧的走廊,开门进入。
“孩儿,拜见娘亲!”
厢房内,杨武对着堂前一老夫人躬身问安,这个礼施的很娴熟,仿佛是身体里的肌肉记忆,骨子里的默契。
“小妹也在呢!”
“四哥好!”
杨容儿今年虚岁十六,长的很水灵,仔细看模样跟杨武有三分像,此时坐在杨氏身旁,手里拿着刺绣,烤着炭火,起身回礼。
“小武不必多礼,来来来,凑进些,让我好好瞧瞧。”
杨氏今年四十有七,保养的很好,一身素衣棉服,右手上串着檀木佛珠,很是和蔼。
“娘亲唤孩儿所谓何事!”
杨武见状,麻溜的凑到跟前,帮杨氏揉了揉腿肚子。
“我儿马上虚岁十八了,要不是你爹不声不响的走了,这个时候也该忙活你的婚事。”
摸着儿子脑袋,杨氏神情有些伤感。
“你觉得我身边秋叶那丫头如何?”
“母亲,孩儿还得给老爹守孝三年呢!”
杨武愣了愣,下意识道,心里有些忐忑。
糟了,一定是秋叶这丫头片子告状了,这个尴尬啊。
“又不要你娶她,你爹以前想娶妾,一直畏惧我发飙,说真的,他如今不在了,娘亲反而有些对不起他,你们老杨家血脉是单薄了些。”
杨氏在老百户战死后,便居住在朔州府大女儿家,每日清茶淡饭,素念佛经,还收养了几个可怜的小孩童,想给杨家积善,去去煞气。
“武人煞气太重,趁着年轻就应该多生几个崽,你们杨家那破规矩,什么不到二十不许破身,我可怜的大儿就是被他害的,这个迂腐的老家伙,什么长子当挑大梁,从八岁起,就从被窝里抓起来,每日闻鸡起舞,年纪轻轻就练武伤了肺腑,英年早逝,只给我留下一个孙儿……”
想到这,杨氏拿起一块丝巾,擦了擦眼角,诉说着往事。
“娘亲的意思是!”
杨武一下卡文了,愣了半天回道。
“今晚就让秋叶这丫头过去伺候你,别以为娘看不出来,你小子喜欢她。”
“啊!”
“我我我我我……”
被抓住小辫子了,杨武有些做贼心虚,结巴起来。
“莫不是嫌弃她是婢女?”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杨武猛摇着头,开玩笑,长的这么正,她嫌弃我还差不多。
“那就这么定了!”
杨氏见此,有些欣喜道。
此事就这么安排下来。
留下杨武傻在原地。
哥们还想慢慢搞银子存实力,爱情这东西,来的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