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她猛地咳了下,用自己制造的噪音盖住他的音量,希望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听到。
沈疏延收了音,余光看见她掩耳盗铃的小傻样,眸子里不自觉带了些笑意。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嗯,很小。”赵清墨说。
所以您不要和我讨论那些传闻了。
到了教室门口,赵清墨握住门把手试探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打开了。
开了灯,教室里一片光亮,赵清墨打量了下四周,桌椅换了新的,一点他们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唯一和以前相似的,是窗边那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那棵大树。
鸟窝早已不在,赵清墨有些怅然,“鸟窝也不在了啊,那窝小鸟经历好几代了吧,当初的小鸟都是曾曾曾曾祖了。”
闻言,沈疏延诧异:“鸟窝?”
“对,以前那棵树上有的,你忘了吗?”
沈疏延沉思一会儿,开口,“那不是鸟窝,没那么大的鸟窝,是松鼠窝。”
赵清墨讶异,“啊?不是小鸟的吗?我明明看到有小鸟飞来……”
“真的是松鼠吗?”她小声问。
“嗯。待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连那里住的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赵清墨哑然,是啊,离自己这么近的事都被她弄错了。她确实从没看到过松鼠,想来是完美的错过应该有所交集的每一个瞬间了吧,也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思想误导。
她注视着那棵树,良久后才低声说,“原来是小松鼠啊,没有缘分呢。”
她的声音很低,沈疏延没听清。
“这是我以前的位置。”他说。
我当然知道,赵清墨在心里默默的想。
“嗯,好像是的。”
过了一会儿,赵她补充,“我也坐过这里,两个星期。”
“嗯。”沈疏延低声应。
故地重游,还是和曾经暗恋的人,这种感觉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黯然酸楚,她开口:“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
关了灯出去,走了一段路,他转过头:“等我一会儿,我去个洗手间。”
赵清墨点点头,想了想怕他看不到,又说了句:“好。”
沈疏延走后,过道更显冷清了,远处的走廊尽头像是一个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