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墨心脏不可抑制的狠狠跳动了一下。
她一直觉得,别人给自己剥虾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单纯觉得这个举动很温柔戳心,是体贴和关心的象征。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为别人剥过虾,这是否出于礼仪。
但他面无表情又专心致志为自己剥虾的样子实在太迷人,赵清墨又偷偷看了他一眼,过分完美的俊美五官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能让她心跳加速。
他低着眉,深邃的眉眼探不到底,高挺的鼻子在光下打出一面阴影,薄唇紧抿着,背脊挺拔,整个人看上去冷峻又寡淡,给人深深的距离感。
下一秒,他眼睫一动似乎是要抬眼,赵清墨连忙撤开视线。
沈疏延看她吃的小口,盘子里还有好多剥好的虾,随即停下了进度。
“要在这边待几天?”
“可能三天左右,打好疫苗再陪尤思逛两天就回去了,你呢,这个会要举行很多天吗?”
“大概五天。”
“噢,这么久啊。”
那不能一个航班回去了。
“你以前学过散打?”沈疏延想起电梯里她的样子,问到。
“……嗯,在国外的时候学的,随便学了些皮毛防身。”
这下她更确定他看到了电梯里的全过程,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当时很凶,很凶。
还那样骂那个男人。
他以前说她什么来着,安静,淡然,毁的有些彻底。
“我平时不那样的。”赵清墨轻声说。
“原来你生气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他这么说,赵清墨否决,“不是生气,他不足以到让我生气的地步,就是看他不爽,我从小最痛恨这种祸害女生的人渣了,这种人无论看到多少次我还是会像今天一样收拾。”
“做得好。”沈疏延黑眸沉沉的,“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自己,明白么?”
赵清墨看向他,他黑眸幽深,专注的与她对视,眼底情绪太直白。
赵清墨眼神闪了一下,回复他,“知道了。”
见她眼里的认真达到标准,沈疏延才收回晦暗的视线。
赵清墨在心里偷偷喘了口气,总觉得他今天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你生气时是什么样的?”
沈疏延饶有兴致的问她。
“我生气?”赵清墨想了想,“大多数女孩子真正生气的时候应该都是安安静静的,不想说话,也懒得据理力争,再严重一点,就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沈疏延静默几秒,点了点头。
吃完起身,赵清墨想起来尤思可能找不到她,没准连饭都还没吃等她一起呢。
可手机里安安静静的一条消息没有。
“尤思居然没找我。”赵清墨看着手机嘀咕。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