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要逮到你可真是废了不少功夫”金光一闪化出本来面目,墨青色束发,剑眉入鬓英气逼人,五官深邃眼角挂笑,透着丝邪魅风流,贵气天成,正是东海大皇子玄沧。
诺凛皱眉:“你怎么拿到由族长严密看护的缚神索。”
“这不用你操心,多担心下自己吧。”玄沧朝其他四人比划了个手势,下秒诺凛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不知在何处的洞窟,周围点着火把,空气中弥散紫色的瘴气,应是他们来道魔界后的据点。双手被捆身侧,诺凛吃力的坐起身,那只是条细细金线却似是千斤重,四人围守在坐于石凳上的主人两旁,似乎等他醒来多时了。
诺凛瞳孔聚焦在玄沧面上:“你想杀我怎还不动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哪能让你那么轻松的去死,在杀你之前我得好好折磨你一番。”玄沧走了过来蹲下身,狠狠捏住诺凛的下巴:“看你这傲慢的嘴脸露出恐惧的神色,颤抖着哭喊求饶。”
诺凛神色淡然嘴角上扬直视他:“呵,那你何不将我带回东海,却守在这种危险的对方。”
玄沧并未回答,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个戴了半副面具遮了眼廓的脸,他紧紧盯着这个恨了两百年,常常在梦里出现,嘲笑他的人。上古龙神一脉,四海龙族已东海低位最为尊贵,国君座前可不行跪拜,自己身为将来的东海龙王,却被小小青丘三皇子瞧不起。无数次追逐无数次被他逃脱,现在这个带给他刻骨耻辱的人就被他捏在手中,只要微一发力就将他震的粉碎。
抬起空着的手缓缓向面具伸去,某种激动的情绪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掀开面罩,玄沧猛地呼吸一窒,这面孔褪去年少时的几分女气,棱角越发精致冷俊,看似平静的深邃浅蓝眼眸下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寒芒刺人,纵使身负刑具被迫仰视着自己,这人还是如此震人心魄的俊美骄傲。
玄沧瞳孔骤然收缩,扬手一巴掌重重甩在诺凛脸上,紧接着抬腿向他踹去,诺凛并不躲闪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被踹倒在地,刚喘了口气重重的拳脚接连砸来,用力十成力道,换做一般人挨两下也就死了。
诺凛躺在地上嗤笑一声,偏头咳出几口血沫,吃力的抬起头:“……这样就想让我哭喊求饶……可笑。”
他发冠掉落,银白发丝垂泄于地,伤口在莹白肌理上更加鲜红刺目,却不显狼狈,双眼半闭一派从容,玄沧怒极怔在原地。
旁观四人其中一人上前:“主人!不如对这小子用刑,看他骨子还能硬多久!”
玄沧思索片刻后严重闪现一丝狠厉,字字重道:“刺其狐尾。”
满意的看到那人瞬间骤然放大的瞳孔,刺狐尾类似于人间的凌迟酷刑,不同的是这是一种对青丘狐族神格的侮辱,族中只对犯下极重罪行的族类才会用此刑罚。
手下二人得令,利落的扒开诺凛的衣袍,紧紧压住他的肩膀迫使人伏于坚硬冰冷的岩石地面上,诺凛银白色长发散落身侧,火光下露出大片白玉般剔透的背,捆绑身上的一条金丝线倒像是饰物般点缀其间。唯美异常,令人难以下手又禁不住想去触碰。诺凛不再言语只是与玄沧四目交接,看不出任何情绪。
用秘术迫使受刑者显出狐尾,执一柄特制小刀的人瞪大双眼看着那隐于尾椎出的柔长狐尾,不自觉喉头滚动一下,手刚抚上这柔软的尾巴,竟唤起匍匐人的下意识一颤。
行刑人失笑:“三皇子,你敏感度很好,但这样痛苦反而会增倍。”
玄沧双眼直直盯着那刀口缓慢地尾巴上的软毛,行刑人大拇指紧紧按住刀面,刀口下压用力一刺。
“唔!”诺凛死咬下唇不可抑制仰颈闷哼一声,身体机理性的弹起被死死压回原地,瞬间满头冷汗就湿了面颊,鲜血汩汩由伤口向外窜出。
行刑人施虐欲起,接连不断的重复这一动作,玄沧抓起诺凛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绞拧在一起的眉头,紧闭双眼隐忍的神情,咬着唇不再哼声,尾上染满鲜血空气中弥散这浓重的血腥气。
“停手!给他止血。”玄沧感到烦躁,这样就算砍下他全部尾巴也未必能让这人面露惧色。
“臣下有一个法子,整治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一个森冷的声音打破短暂的沉默。
“说。”
“遇到在不能使犯人致残的情况前提下,有种刑讯手段,能摧残对方的意志。”那人从黑袍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是魅魔的血。”
玄沧皱眉斜睨这那个小瓶子,其余三人哗然,魅魔族早已灭绝,其血绝世罕有,其价值连太上老君的长生不老仙丹都不能与之相提。
那人看向诺凛湿乱发丝下平静的侧颜,道:“三皇子,你好像还不知道这是何物。”
那黑袍男蹲下身来瓶子在诺凛眼前晃了晃,在诺凛耳边低语几句。诺凛听得脸色黑沉,那人笑着继续说:“还不算完,每隔十个时辰又会发作,这是终身戒不掉的瘾,如何?想试试吗?”
诺凛用力撑起身子一口血沫吐在这个恶心的男人脸上。
黑袍男恼怒转身请示:“主人,用是不用?!”
玄沧正在犹豫,却见那双水蓝色的眸子带着鄙夷怒视于他,玄沧心头腾起火苗做了个准的手势。
几只手摆弄这诺凛完成灌血的动作,尾巴上的火烧般的疼痛,加之负在身上的索,诺凛已无力动弹分毫,大量失血导致神志昏沉,额上不断渗出冷汗,整个人似抽去了骨头般瘫倒在地,任人恣意观赏。
很快,酷刑后愈加苍白无血的皮肤泛了一层潮红,紧实的肌理浮出汗珠,划下一条条透明的水光落入衣袍内,下身的布料早已被血和汗水打湿,贴服在修长的身线上。
“我说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带着魅魔血这种东西,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盘算着给人三皇子用了?”哄堂响起。
“呆会你几个还不是可以跟着试试。”
“……虽然我不好这口……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哎。”
“……我也是。”
“别碰!看你们个个急色样,还不到时候。”
只有玄沧一言不发,似是忘我全神贯注于躺在地上的人,墨绿色瞳孔映着火光,眼神晦暗不明。
那个骄傲的人此刻狼狈的蜷缩着身体,隐在凌乱发丝下一贯冰冷如霜的脸,身子微微抽搐着,眼神不再桀骜冷厉仿佛大醉了般无焦迷离。玄沧不由自主的被似是含水的眸子吸附着沉沦进去,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吐气都浊重起来。
“主人,您……是不是也想试试。”
一句试探性的话让玄沧似被惊醒般差点蹦起来,情急中话都吼的不利索:“恶,恶心透顶!我,我对这小子怎么能!”
一女声喝道:“主子何等尊贵,别跟你几个龌龊之辈混为一谈!你等该知主人和北海二公主早已情定,不日就要完婚,休得再胡说八道。”
“呵,呵呵……”忽然气若悬丝的人发出细微低哑的笑声,玄沧冷冷盯着那人吃力地缓缓撑起半个身子。
“你笑什么。”
那人深深吸了口气,稳着声调道:“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弄死,否则一概都别想活着离开。”
那瞳孔中怒意霸道交织,闪着厉光仿若猛兽锁紧猎物般下秒就要纵身扑咬而来,玄沧竟然觉心口一颤,半点动弹不得。
不对!我才是掠食者,你才是到手奄奄一息的猎物!
“将死之人还敢大放厥词!我就如你所愿!”
玄沧话落,男人笑的猥琐,诺凛却什么也听不清了。
“够了!”
一声雷鸣般的怒吼,黑袍男吓的从诺凛身上滚下来,转身主子烧火的眼怒瞪着他,仿佛能在身上烧出两个血肉窟窿,黑袍男扑通怕跪在地。
“给他解毒!”
仿佛得到赦令般男人慌乱地从衣兜里取出不同的瓶子,哆嗦着喂到诺凛口中。“这,这是雌,雌性魅魔的血,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