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秋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哪怕男人俊美无邪,极尽宠爱,她只觉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天爷,救救我吧,让我逃离这个戏精的魔掌。
许是她诚心恳求,得到了老天爷的怜悯,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凤瑞柔便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身姿娇美,体态羸弱,似是三月杨柳娇嫩美好。
看着女儿满脸的口水印子,她的眼神变得无奈而怜悯,轻声道:“夫君,珠珠还小,需要多补充睡眠,你就把她交给如玉伺候吧。”
傅谨言一看到娇妻来了,立刻放开了宝贝女儿,上前一步扶住妻子,责怪道“下着大雪,地面又湿滑,你若是想珠珠了,就让人抱去主院,何必亲自过来,小心凉了身子骨。”
傅静秋:我就不怕冷?我就不怕摔?
凤瑞柔使了一个眼色,如玉赶紧抱着小姐溜去了内室,用温热的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满脸的口水痕迹,直到露出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总算干净了。
“夫君莫要担心,怀孕时,大嫂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我用,如今我的身子骨可是调养好了不少,这点风雪是不怕的。”
傅谨言依旧不放心,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披在娇妻的身上,厚重宽大的狐裘将身影遮盖,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别说是饱经风霜,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唔,这样我才能放心。”傅谨言颇为满意自己的成果。
一根葱花玉指从斗篷里钻出来,掀开了重重叠叠的遮挡,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俏脸憋得泛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出门摔坏了脑子?亦或是你想憋死本宫,另娶新人?”
“……”傅谨言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倒退几步,干巴巴道:“殿下,就算借微臣一百个熊胆,我也不敢啊,我心里眼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就算美人脱光站在我面前,我也视若无睹啊。”
纤纤细指招了招“过来。”
傅谨言认真的对比了一下逃跑与认罪的后果,可一想到那暖喝的被窝,细腻柔软的娇躯,什么理智,什么利弊平衡,都通通抛掉,脑海里只剩下第一眼初见娇妻时的笑靥如花。
往前挪动了几步,扬起一个讨好谄媚的笑容:“殿下……啊!疼疼疼!轻点轻点,耳朵快扯掉了。”
“掉了好,父亲不是说了吗?你死了,就给我换一个夫君,给珠珠换一个爹爹。我想,珠珠也会很乐意的,是吧,珠珠?”凤瑞柔笑得那叫一个温柔,眉眼含笑,笑得男人毛骨悚然。
啪啪啪!
傅静秋用尽力气,极力鼓掌,哪怕被如玉抱着,也管不住她的小手,那欢喜雀跃的模样,真像是死了亲爹似的。
傅谨言哭了:“珠珠,爹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不要爹爹?我可是你亲爹啊,血浓于水啊!”
啪!
一巴掌拍在那喋喋不休的嘴上。
“再叫,我明日就带着珠珠改嫁。”
刹那间,万籁俱寂,傅谨言连大气都不敢喘,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娇妻,英挺的鼻子一耸一耸的,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见。
凤瑞柔揉了揉昏涨的耳朵,蹙紧的眉心舒展开来,总算安静了。
傅静秋皱巴巴的小脸也笑开了花,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亲娘,想不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公主殿下,挺有本事的嘛,将这疯狗的家教管的挺好,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