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的吻,二人之间的气氛弥漫着淡淡的暧昧缱绻,陆纭纭被贺章之搂在怀里,陆纭纭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不由得用侧脸蹭了蹭,好似这样就可以掩盖住她脸上的羞红。贺章之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薄唇微勾,取悦了他。
贺章之抚了抚陆纭纭的长发,眸子深邃,俊颜略显欲/色,他倚在床头,单支起一条长腿,没有了人前的疏离,因为刚才的亲昵,让贺章之多了几分人情味儿。陆纭纭被他抱在怀里,小小娇娇的人儿软的不像话,让贺章之下意识地放轻了对她的抚摸。
这还是贺章之第一次和女子有过如此举动,他的主动接触没有任何的私/欲,一切都是他的心甘情愿。这次没有让他失望,他愿意吻的女子,果然滋味很甜。
“我不会在洛州久待,再等等,我带你一起回靖州。”这是贺章之对陆纭纭做出的保证,也是一种安抚。
陆纭纭抬起眼眸,顾盼生辉,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她不得不承认,贺章之的这种温柔儒雅,真的很致命。
贺章之喜欢极了她这种乖顺,捏了捏脸感受到她的嫩滑,贺章之幽幽叹息,再次把陆纭纭抱的更紧些。
“我家里的情况复杂,待回了靖州,你暂时住在我的别院,我会继续让巧玉和盼姿伺候着你。”贺章之不愿回去面对苏绮的冷淡,想到苏绮的为人处事,贺章之选择把陆纭纭安排在别院里,并不想让她太早在苏绮那里露脸。苏绮那次传消息想要来洛州,怕是听闻了风声。
贺章之神情轻蔑,苏绮她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提要求,不自量力的东西。
陆纭纭眸光有了一瞬的黯淡,但她故作坚强,笑着问道:“那公子会时常来看我吗?”
贺章之捏着她的下巴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说道:“别院就是我常住的地方,你说我会不会去?”
陆纭纭绽开笑容,这样的安排对她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陆纭纭想到贺章之说会亲自带自己回靖州,陆纭纭一直悬着的心弦终于舒展,有贺章之的陪同,这次自己总该不会被炮灰掉了吧!
“公子待我真好。”这句话是陆纭纭的真心话,她不管贺章之对别人是怎样,陆纭纭只知道贺章之对她是极其宽容的,陆纭纭一直都忽略了一点,从“陆纭纭”被贺章之收下来带回贺府的时候,“陆纭纭”是惶恐不安,她性子怯懦,被教养的根本立不起来,除了低着头在家中任劳任怨,也就这张脸是她的最大优势。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陆余庆会想着把“陆纭纭”送给徐陵想要走动走动关系。当她见到贺章之第一面的时候,“陆纭纭”一直自称“我”,而非是“奴”,这点错在别的权贵眼里已然是大错,但是贺章之对于他好不容易看上眼的女子总是有耐性的,所以他并没有纠正,一直到现在仍是如此。
不过那点子耐性早就在“陆纭纭”病弱的时候就耗的干净,当贺章之再次对这个人儿提起兴趣,还是因为陆纭纭病好后,跑去看锦鲤的那副傻样被贺章之撞见,这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缘分,多一点少一点都不可,必须要正正好才行。
陆纭纭现在还未察觉到这一点,直到她后几日见到徐陵身边的妾室时,她才了解到贺章之平日里对她是多么的友善。
一阵敲门声,陆纭纭的药煎好了,盼姿得到了贺章之的允许,她推门而入,当盼姿看到床帘垂下的时候,盼姿将头垂的更低,说道:“公子纭夫人,奴婢已经煎好药了。”
贺章之看着怀里她羞容未褪的姿态,扬了扬剑眉,了有兴味的说道:“放茶桌上,你下去吧。”
陆纭纭就看见贺章之掀开了床帘,长腿几步大阔,端起茶桌上的瓷碗,笑眯眯地说道:“我来喂你罢。”
陆纭纭又不是真的土著人,肯定不会有半点受宠若惊,但她想着自己目前的身份,还是眼露欣喜,双臂撑在床塌上,欲羞含怯道:“那...那就有劳公子了。”
从来是天之骄子的贺章之什么时候伺候过人,所以第一勺的投喂之路并不太顺,褐色的药汁从陆纭纭的嘴角流下,洇在了她洁白的衣襟上。陆纭纭不恼,用帕子擦了擦,另一只手握着贺章之的手掌,教着他该怎么做,而陆纭纭则悄悄靠近,垂首喝下汤勺里的药汁。
贺章之看着那不久前才被自己含过的雀舌现在正喝着深色药汁,贺章之眯起了眼睛,他的自控力仿佛失控,贺章之直接仰头喝光了那碗药,然后托着陆纭纭的巴掌脸,尽情的享受着唇舌间的追逐。
到了最后,他们两个记不清楚那苦嗖嗖的中药到底进了谁的肚子里。
月挂深空,贺府今日比往常安静的多,因为刚刚杖责了丫鬟一事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府里的下人干起活来更是勤快。
贺章之和陆纭纭用了晚膳后,二人闲聊几句,对于陆纭纭的好胃口,贺章之已经从错愕变成了习惯,他有时还会打趣一句,问陆纭纭吃饱了没,如果没有的话再让厨娘做些。陆纭纭对此只能羞红了脸,然后笑嗔他。
不过今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贺章之喝了口茶,撂了下句话:“巧玉,去收拾我几件衣裳拿到你纭夫人这屋里。”
巧玉一听,眼睛发光,看着贺章之和陆纭纭笑得嘴角收不住,“奴婢这就去办!”走的时候,还带上了盼姿,这时候当奴婢的就别碍事了。
陆纭纭显然又惊又喜,这喜嘛,当然是装出来的。贺府样样东西精贵,所以架子床也是柔软舒适的很,一个人在上面打滚别提多自在了,现在多了个贺章之,这就让陆纭纭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