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本应将风狂将军完全催眠昏睡,可将军意志坚定,实在难以完成。”典礼官看着半跪着的老人,连忙匍匐在地面向血达请罪。
“这样很好,非常好,我就希望这样。”风狂半死不活的模样对于血达来说是种意外的惊喜,冰冷面容在此奸笑满面了,长久背负在身后的手掌也举动了出来:“看到这双手了,就在刚刚,我亲手用这双手拿起刀,杀了那日帮你挡住三千禁军的典狱长。在当刀刃割破脖颈的时候,他的鲜血像是喷泉涌动,就像是火山喷发,就像是红梅飞溅,那样的场面,简直人间最为瑰丽的时刻。”
血达不断摇晃着手掌,整个人的牙关死死咬动:“接下来我也将在用这双手,也将在用那把刀,从你的脖颈上划过。而之后,你想知道我会怎样做吗。”
血达示意典狱长打开牢门,随后歇斯底里的走了进去,呼吸愈发沉重,如同掩藏在地底中的深渊巨兽:“我将在拿着这把刀去杀死沈天,砍下他的头,让他的鲜血流尽。”
血达弯曲着身躯凑到风狂耳边,一字一顿的声音听闻起来,就像是魔鬼世界中的可怕诅咒,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风狂已经不太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毒气能量的涌入,使得体内细胞大量死亡,就连一寸寸筋脉也在快速碳化:“奸贼,奸贼。”
“死人的话我向来都只是听听而已。”血达将双手放在了风狂脑袋上,用力紧抓迫使着老人面容病态扭曲,大量鲜血也从七窍中流淌出来,染红了白发,染红了双眼:“拿刀来。”
典狱长慌慌张张的跑进黑暗甬道,半晌时间后,双手如获至宝般的捧着血刀,随后动作虔诚的奉上了杀人凶器。
这本是一把的极为普通,甚至都有些简单的长刀,它的锋刃或许是因为没有经过足够长时间锻造炼制,进而表面粗糙。但这一刻,在典狱长的眼中,带血长刀的威力可要远远超过神话中的灭世神兵。
“将军莫要怪我,实际上这都是父皇的旨意。”血达几乎是抓着风狂的头发,进而硬生生将其拉起几分,大量乱发都轻飘飘的流落下来,模样看起来颇为凄惨。
“再见了,将军,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这把刀,去见你那好徒弟。”血达将锋利刀刃划过了风狂脖颈,黑色鲜血没有像往常那样猛烈飞溅,反而如同山涧泉水袅袅流淌。
监狱地面上的五芒星图案因为被鲜血覆盖的缘故,进而变的更加艳丽,鲜红光芒一时间闪耀空间,使得黑色斑驳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风狂垂死影子。
“咚。”血达兴奋的将风狂尸体扔在了地面上,看着都快要流淌成地毯的鲜血,身体中肾上腺素不免是快速高涨:“风狂一族的所有人都在今夜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那将军的尸体呢,是否需要寻上一个好地方进行安葬。”典狱长看着满地鲜血,下意识的向后退却两步,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掌来回颤抖。
“安葬。”血达一边呢喃一边挥舞血刀,几道刀光给空间增添了风声鹤唳的感觉,随后他惬意享受着这种感觉,步伐坚定的走出了监狱,粘稠血泊也因为有力踩动而飞溅起舞:“血牢中死刑犯一般都丢在哪里。”
“城外的乱葬岗。”
“那就是不错的地方,将身体碎尸万段丢在哪里吧。”血达在没有看向尸体一眼,步伐快速的走出悠长甬道,心中的万分嘲弄化为猖狂冷笑,静心听去,宛若夜鬼盛宴上的魔鬼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