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名女子身着淡黄色留仙裙,腰系翠绿色飘带,梳着飞仙髻,头戴黄金制的蝴蝶步摇,眉间一点朱砂,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一颦一笑简直惊为天人! 但却是个开口跪…… 黄衫女子白了蓝衣女子一眼,言语之间霸气难掩:“你最好给我少说两句,不然小心我捏死你!” 蓝衣女子也不惧,讥笑道:“断袖就是断袖,还不让人说了?” 如果沈初没听错的话,那个蓝衣女子好像骂的是自己。这样当着别人的面骂人,真的好吗? 就在沈初正欲张口维护自己直男的尊严的时候,沈菲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沈菲菲:“秦姐姐?” 沈初一愣,瞧着面前那名闻声看来的黄衫女子,心道:小妹和这位漂亮姑娘认识? 黄衫女子闻言笑道:“菲菲啊,这么巧。” 黄衫女子话音刚落,一边的蓝衣女子便扭着腰肢不屑道:“这不是姐姐那位断袖未婚夫的妹妹嘛,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一般美艳。” 菲菲是断袖未婚夫的妹妹?那自己不就是那蓝衣女子口中的未婚夫嘛,那她口中的姐姐是…… 沈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黄衫女子,心如惊涛,难以平复。 他不仅替原主给人当了儿子,还继承了原主的未婚妻! 沈初打小没怎么被姑娘追过,活了25年,依旧光棍一条,同行经常取笑他,说沈初上辈子是六根清净,不念红尘的佛尊转世,所以这辈子注定是个处男,姻缘与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如今竟继承了原主肤白貌美的未婚妻,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沈菲菲瞪了一眼那名蓝衣女子,不悦道:“不过是个庶出的二小姐,得意个什么劲!” 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自己方才被骂了,但沈初还是很乐意先继续往下看。 只见那蓝衣女子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沈菲菲,阴阳怪气道:“我再是个庶出,也比你那断袖哥哥强。” 不是,三个女人互撕,怎么三句不离他,还一口一个断袖,这摆明了欺负人啊。 沈初伸手拦住撸着袖子冲上去的沈菲菲,将其拉在身后,回头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看热闹的萧墨,朗声道:“傻愣着干嘛,快过来看着我小妹,别让她出去咬人。” 话音刚落,黄衫女子与蓝衣女子纷纷觑向沈初,皆是一脸讶异,只是蓝衣女子脸上多了几分惊惧。 沈初摇着折扇,极是优雅的朝蓝衣女子走去,在她跟前站定,邪笑道:“我方才好像听到有人骂我断袖,你知道是谁吗?” 蓝衣女子闻言一愣,继而强定神色:“是本姑娘,怎么了?” 沈初挑挑眉:“若我是断袖,你就是磨镜。” 蓝衣女子一脸怒意,用团扇指着沈初的鼻尖呵斥道:“你一个死断袖,也敢编排本姑娘!” 沈初一脸鄙夷:“你是哪门子姑娘?我可没见过。” 说着一把夺过那把团扇,直接丢进水中:“小爷我最讨厌别人拿东西指我鼻子。” 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林秋寒忽然插话道:“沈公子,欺负女子并非君子所为,还望。” 林秋寒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初截胡:“说错了话就该受罚,难不成因为她是女的就姑息?” 说罢,沈初将手中那把雪白的折扇压在蓝衣女子的脖颈间,挑衅道:“以后再敢胡诌,下次搁在你脖子上的,就不是扇子了。” MMP,自打穿到这儿,走哪都得挂着这个断袖的名号,他们没叫厌,沈初都听厌了,要不是沈初心理素质好,这一声声叫下来非给他叫出毛病来不可。 一开始还能无视,但次数多了,不给那些人点颜色瞧瞧,都对不起自己钢铁直男的尊严。 蓝衣女子双手死死的拽着衣襟,面上还是一副高傲不屑的样子:“就算你是沈尚书的独子又怎样?我还是秦将军的女儿呢,你敢动我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她这句话,沈初忽然晕菜,照着这说法,这黄衫女子和蓝衣女子是姐妹关系?沈初曾听沈老爹无意中提起过,秦家这辈命中无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嫡出长姐,一个庶出小妹,均生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那眼前这位蓝衣女子就是秦将军的庶出的女儿了 黄衫女子干咳一声,面有不悦,插话道:“秦梦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什么事都扯上父亲。” 沈初心中了然,虽是一家人,但是嫡庶之间摆明了互看不顺眼。 虽说这黄衫女子的话有些露骨的毒,沈初重生前又长期接受了男女平等,不分嫡庶的思想洗礼,但今天他是不会帮那个叫秦梦呓的庶女说一句话的。 首先,沈初并不觉得她可怜,反倒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其次,这秦梦呓不顾自家姐妹的面子,百般揶揄讥讽,单论这德行,就不值得沈初为她说好话。 沈初接着黄衫女子的话,来了一记强补刀:“将军府据此少说也有两个时辰的脚程,我若现在动你你又能怎样?” 瞧着秦梦呓渐惧的面色,沈初邪笑道:“秦姑娘身为当朝大将军之后,外则不思如何维护你将军府的声望,反恃着自己的身份与别人争一夕面子,内则不尊长姐,听信坊间传言,恶意编排自己未来的姐夫,您也真是能耐啊!” 林秋寒的面色随着沈初吞吐的字眼越来越阴,眉宇之间多了一条浅淡的细痕。 沈初侧头睨着林秋寒阴沉的面色冷笑道:“林夫子这是动了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了?” 林秋寒闻言,眉间的细痕深了几分,面上浅笑,语调依旧谦和:“沈公子莫要取笑林某。” 沈初心中暗啐:这林秋寒生来卖笑的吗?明明都笑不出来,还非要强扯嘴角,真不知装模作样给谁看。 秦梦呓脸上虽是忿忿,但终归是被沈初的气势吓到了,纤细的脖颈向后缩了缩,只能用一双圆睁的杏眼来宣泄自己的委屈。 黄衫女子只是抱臂站在一旁,饶有兴味的做自己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