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路上,叶颜一直保持似笑非笑的模样。
何必搞这一出呢,想她留下直说不就好了,她又不是不同意。她要是不怕他不同意,早就自己说了。
别说留下了,那怕是发生点什么她都愿意的,她和慕驰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什么。
走到屋中,到油灯下,慕驰才发现脸上令人深思的笑容,不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解释道:“沈泽他天性不爱同别人睡觉,我过去一定会被赶出来的。还是你想让我去和他们挤大通铺?”
叶颜一副我懂的模样,笑兮兮的说:“好了不用讲了,我懂的。”
这句话一说,仿佛锤实了他对他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一样。
慕驰又敲了她一下说:“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脑袋里想的什么。”
叶颜脱口而出:“你!”顿了一下又别有深意的说:“当然是你。”
慕驰轻呵了一声,开始摆弄桌上的文件契约图纸,努力转移心思。他也是个没有定力的,被她三两句话就勾得心猿意马起来。
灯光昏黄,屋外虫鸣鸟叫,隐隐约约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丝竹声。如此好的情形,可称得上是良辰美景。
两人共处一事,若有若无的情绪发酵,叶颜在灯下仰头望着慕驰,手心中捏了一圈汗。
“慕驰,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嗯?”慕驰疑惑抬头。
“你对我这么好,时常让我怀疑你不是那么恨我了,时常让我觉得我们还有可能。我知道是你人好,对别人礼貌绅士,可我还是日常会有错觉。”
慕驰心说是她感觉偏差吧,他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对旁人可没这么礼貌绅士,至于的错觉也未必是错觉。
叶颜看他嘴唇微动,似乎要说话的模样,怕出来的是她不爱听话。抢在他前面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明白的。不要一次一次点醒我,就让我继续保持美好幻想吧。”
慕驰望向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态度,叶颜更坚信他要说自己不爱听的话了,赶紧抓过他手边的宣纸,也不知是什么就拿在手里一本正经的研究,“好了,还是聊正事吧。我错了,不该破坏我们纯洁的革命情谊。”
暧昧一扫而尽,只剩工作和纯洁了。
慕驰仿佛把叶颜的话听进去了,大冷的天坚持要打地铺睡觉。叶颜劝他革命同志也是可以同床共枕他也不听,脸生病也不害怕,说什么练武之人身体好,不怕寒冷。
叶颜躺在床上开始后悔了,她但是还是该拒绝的,哪怕是她去和沈泽挤挤呢,也不要这么尴尬的事发生了。
第二天清晨,慕驰起床就咳咳嗽嗽的,说他是感冒了他坚持说嗓子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逞强还是逞不了多久,叶颜感觉他不仅咳嗽,精神还有些不济的样子,赶紧让沈泽过来给他瞧瞧。
果然是感冒了,还很严重的模样。
沈泽把给慕驰完脉说:“放下你那些事好好睡一觉吧,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但是天亮了还是要盖被子的,我去给你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