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急忙赶去医院,到了那里却不见肖夏的踪影,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了,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到?
肖夏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看样子是在睡觉,我说了几句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一茬,告诉我说马上就来。
敢情这家伙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医院门口找了个花园边的台子坐下,思考起来。
按照我之前看过的一些书籍看来,肖夏头上的那股青黑之气属于“阴邪之物”,和人体的“阳刚之气”相冲,时间久了必然会给他造成伤害。但是就是不知道这股气息是怎么来的,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将其给祛除。
我很想用“辟邪符”或者“驱鬼符”贴在肖夏身上试试看,不过这两种符都不是给活人用的,用在他身上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不敢贸然尝试,为今之计还是搞清楚这股气息的来源再做打算。
很快我就看到肖夏骑着山地车赶了过来,我走过去看了看他头顶,因为现在是白天,那股青黑之气微弱了很多。
“怎么?我头上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气吗?”肖夏开口问道,语气不再像昨天那样不以为意。
我点点头,思索片刻对他说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但是之前没用过,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你要不要试一下?”
“好。”他点头。
“如果待会儿有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就告诉我。”我开口说道,同时取出一张“辟邪符”贴到肖夏的背上,心念一动,催动纸符。
周围有路过的人看到我和肖夏在这里神神道道的,都绕着我们走,唯恐避之不及,不过有的人仍旧在远处偷偷向这里看过来。
我管不了周围那些路人了,专心致志地注意着纸符和肖夏的情况。只见一股神秘的力量从纸符中喷涌而出,直冲肖夏头上的那团青黑之气而去,那团气息本来就已经很微弱了,此时受到这股力量一冲,顿时烟消云散。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急忙问道。
“没有,反而还觉得轻松了几分。”肖夏摇头,然后问道:“那个什么什么气解决了吗?”
我点点头,见肖夏要把背后的纸符揭下来,我急忙阻止:“你干嘛?待会儿我们进去查看还要用到它辟邪呢。”
辟邪符可以主动催动驱邪,也可以在遇到邪气冲击的时候被动触发。这“辟邪符”虽然用掉了一部分力量,但是仍旧有作用根据上面红色符画的颜色深浅来判断所剩力量的多少,待会下到杂货间需要它。
肖夏看着我说道:“大哥,现在我的情况已经解决了,何必再去趟这个浑水呢?我说你正义感没这么强吧?”
我一愣,确实如同肖夏所说,我最开始只是想帮他解决掉头上的那团邪气而已,现在既然已经解决了,何必再去理会杂货间的怪事呢?
但是此时我偏偏十分好奇,或者说渴望,想要去探查清楚情况,甚至于希望遇到一些妖魔鬼怪,这种心理类似于你得到一个好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对象来试一下这东西的威力。
我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可要想好,这杂货间的事情不解决,医院可能会再次出现怪事,到时候可不一定就是像你这样单单头顶冒气了,可能情况更加危险。你爸在这医院工作,你不想他的医院鸡犬不宁吧?而且有可能你爸也会遇到危险……”
听了我的话,肖夏思索片刻,下定决心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去看一看情况。”
人都是这样,只有在一件事情涉及到自己或者自己所关心的人的时候才会在意,否则大多是“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极具正义感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这种人,万中无一。
“这符你要贴上,待会可能有用。”我开口说道。
“大哥,这一路上很多人,贴着这个过去还不被笑话死?等到了再贴行不行?”肖夏说道。
我一想也是,毕竟是现代社会,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惊世骇俗的。于是把纸符收好,让他前面带路。
这里提一下关于符是怎么贴到人身上的,不是用胶水,而是一种符本身自带的力量,催动之后自然产生,不是很大,但是却可以牢牢粘住,想要揭下来也很容易。如果要形容的话,类似于静电的效果,只是这种力量比静电更加强一些。
肖夏在前面带路,我们刚走到医院大楼前面,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我们回过头看去,看到两辆警车向着大楼开过来,最终停在大楼门前,从里面走出来六个人。
领头的一看就是队长,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整张脸不怒自威,走路也是虎虎生风,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徒弟。这两人都身着便衣,但是从警车中出来,加上身上那股气质,一眼就看出来是刑警。
后面的四个人也是差不多的装束,只是各自手上提了些东西,我猜想他们应该是法医、收集员之类的人员。
看这架势,不用想也知道医院里面出了命案,我和肖夏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杂货间。
很快,肖夏的爸爸,也就是院长迎了出来,和领头的队长握了握手,领着他们往地下室走去。
“张队见谅,为了保护现场,我把能通往地下一层的电梯都停了,只能走楼梯了。”肖院长对那个队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