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参小朋友不能喝,便宜十四、五岁的正太秦征了。
程云淓看出来了秦征的疑惑,也看出来他因为教养和自身谨慎性格的原因,没好意思把这些疑惑问出口,她心中暗笑,干脆假装看不出。
既然他不问,她也就乐得不去解释。
要问了就说是在大王村各家地窖和炕洞里找到的。
不然呢?
我们还是一群懵懵懂懂、死里逃生的宝宝,我们能从哪里弄到这些东东呀?
天真可爱地围笑!
“家”里多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虽然能够利用门里门外搞搞障眼法去掩饰原地“失踪”跑去空间小家的行为,但这个少年看上去太聪明了,不太好骗,程云淓决定还是要谨慎为好。幸好这几天从空间小家里拿出来的食物、用品和药品都足够多,倒也不怕一时急用找不到。
空间小家里一天能有四个荠菜大肉包子拿出来,这天早上程云淓就点起小炉子,当着秦征的面,用平底锅把四个头天晚上拿出来的冻包子放点油,煎成底部有酥酥的焦壳儿的水煎包,又摊了五个荷包蛋,加上熬好的加了一把小米和红枣肉的大米粥,把片好的火锅黑鱼片生滚了一下,剁了生菜碎进去,香得小鱼儿颠颠儿地抱着小兔子玩偶跑出来,伸出细细的小爪子抓住程云淓的衣襟要吃。
程云淓干脆在灶台边摆了两个方凳子作小桌,让阿梁和小鱼儿拿着小板凳坐好了,摆上他们的卡通分餐盘和同系列的摔不碎卡通小碗,做好一样就给他们上一样,也同样给秦征也上了一份,只是比两个小的都要多。他们三个都是一个包子一个荷包蛋和一小碗粥,秦征则是俩包子俩荷包蛋和一大碗生滚鱼片粥,就怕这正青春期发育中的孩子吃不饱。
秦征披着衣服靠在靠垫上,看着程云淓往自己盘子里夹了两个包子,羞耻得耳朵都红透了,实没想到自己竟从几个幼童的口里夺食。
“不是……不不……我不不要……不……”
秦征自问平日口齿都还算伶俐,此时却口吃起来,推拒着程小娘子递过来的堆满食物的盘子,又唯恐被视为惺惺作态,耳边嗡了一声,一时间满头冒起了虚汗,脸色又红又白,把程云淓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盘子擦了手,拿起耳温枪给他“滴”了一下,37度9,虽然没有退烧,但比昨天好多了,没又烧回去呀?是伤口太疼了吗?
秦征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地摇了摇手,还没把早餐推拒了,又望向程云淓手中的耳温枪,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温度计。”程云淓决定要把这个“坦坦荡荡”的态度贯彻到底,大大方方地把耳温枪摊在手上给秦征看。
“温……度……什么?”秦征看着这个质地、形状、用途,包括名称都非常陌生的东西,很莫名地问道。
“如果你发了寒热,就用它来测测你的体温。”程云淓依旧“大大方方”地说着,心里却有点打鼓,赶紧假装顺手地把耳温枪放到一边,把盘子再次端起来,塞到正在疑惑的秦征手中,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吃吧秦小郎君,人是铁,饭是…饭不荒,一顿不吃饿得慌。”
“嗯?饭不慌?”秦征更疑惑了。
“饭不荒的意思就是……有食物就赶紧吃,尤其是在伤病缠身的情况下。”程云淓抬头看了看秦征乌黑的眼睛,退让了一步,笑眯眯地承认了,“我瞎编的,就为了顺口。”
这边阿梁和小鱼儿都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着为少儿设计的杀菌无毒小筷子……不,小箸和小勺,费力地戳着焦香四溢的荷包蛋和生滚鱼片粥,另一只手举着荠菜肉包子,一口一口吃得满嘴流油。
“吃吧,我们的找到的食物丰足,躲在这个小屋里,撑过整个冬天都没有问题。”程云淓道。
她把一个人在里间床上孤独地咿咿呀呀自说自话的皓皓抱出来,也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小鱼儿旁边,面前的方凳上多搁了一碗蒸蛋黄,喂一口皓皓,喂一口小鱼儿,自己再啃一口皮子煎得焦黄酥脆的荠菜大肉包,嘴巴塞得满满的,也吃得兴高采烈。
程云淓本来就是一个爱吃面食和肉食的人,以前在现代社会,为了减肥,或者说为了健康生活,碳水吃得很少很少,肉肉也只敢吃牛排高蛋白,这回仗着身体还小,一大口一大口地吃包子饺子大馒头,还拿油煎了吃,真是太满足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