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还睡得迷迷糊糊,杨秋亭便罕见的早早醒了。
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杨秋亭把手伸进衣服里,熟练地将东方不败的手拿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东方睡觉的时候不再满足于环着他,还要把手伸进去,腿也要搭上缠好,活像八爪鱼吃鲸。
杨秋亭开始时觉得这太容易擦枪走火,心中还有些羞涩,后来便也习惯了,想这大概是天气渐热,要靠他降温的缘故。
否则,难道要认为东方馋他身子么?
杨秋亭是正经人,不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念头。
照理来说,对于东方不败这样功力深不可测的人而言,任何小动作都犹如惊雷一般,完全瞒不住,所以杨秋亭从不会刻意放轻动作。左右都会被察觉,没意义的事就不必做。
但说来也怪,东方像是已经被他折腾出免疫力了,任他放肆的弄来弄去,依然睡得香甜,像只被卖掉都不知道的小猪,只会发出小小的哼唧声,嘀咕了两声就又安安心心睡熟了。
杨秋亭捏了捏他热乎乎的脸,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睡个回笼觉。
不料,他这回笼才刚点上火,怀里的包子就不老实了
这熊教主在干什么?
杨秋亭感觉到他抬手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
他方要分析东方不败意欲何为,那只手就已经完成了抬起落下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屁股被东方拍了一下。
杨秋亭:“……”
几乎与此同时,东方睡眼惺忪地嗯了一声,抬起头朝他凑近一点,眯着眼睛不动了,显然是在索要什么。
杨秋亭下意识地亲了他一下,看着他打着哈欠又闭上眼睛,习惯性地把人重新抱好。
这套流程顺下来,太过自然,东方不败重新进入梦乡,杨秋亭错过了最佳发难时机,怎么也舍不得把人从睡梦里揪出来批评了,只好吃这个哑巴亏,被打屁股也只能就这样放过。
东方学坏了。
杨秋亭想着他刚刚拍屁股的动作和自然流畅的后续反应,忧心忡忡地想。
与此同时,东方不败在心里翘起小尾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
不枉他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一个不用被报复的方案。
唯一不完美的是,这法子只能用一次,下次若还敢这么做,杨秋亭再傻也要当场把他抓起来欺负了,所以下次他得想个更巧妙的办法。
话说回来,打起来还是那么舒服,跟上次打起来的手感一样。拍了这两次,让他更加意识到,原来摸别人的屁股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难怪杨秋亭平日总喜欢这么对他。
可是杨秋亭拍他的屁股就可以肆无忌惮,他却要绞尽脑汁才能找机会……
不能再想下去了,人若是想太多就会自找烦恼,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从不胡思乱想给自己添麻烦。
心中决定了,东方不败连忙收回危险的念头,高高兴兴地睡了起来。
另一边,将白白胖胖的鸽子放掉,顾良仙把信递过去:“师父并不生气。”
他担心师父和师弟吵架,所以从未对梅兴提起过东方不败之事,直到近日准备带东方教主去见家长,才和杨秋亭一起写了信,现在一看回信,梅兴甚是心平气和,完全没有正派掌门要会见魔教教主的严肃感。
田伯光接过来,随口道:“他俩又不是一年两年了,有气也早消了,我倒觉得师父该因为拖到今日才带回家而不高兴。”
顾良仙歪了歪脑袋,疑惑道:“师父从前就知道他们的事?”
东方不败一向缩在黑木崖不动弹,杨秋亭也没有大张旗鼓表白的习惯,就算携手出游也不会处处留名,是以江湖中知道他们纠葛的人极少。
除非这俩人成双成对出现,否则连顾良仙也不会去想,毕竟没有几个男人会对其他男人的感情状况产生兴趣。
梅兴宅得要命,怎么会想起来打听弟子们的感情经历?
田伯光抽了抽嘴角,道:“小师弟心里肯定有数,一直以来对咱们都不会刻意隐瞒,每年都会回去看师父,透点口风不是正常的嘛。”
顾良仙道:“原来如此。”
田伯光笑嘻嘻地揽住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师弟啊,你是不是吃醋了?就你陪在师父身边的日子最长,结果师父什么时候知道了,你都不清楚。”
顾良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要动手动脚,让师父看见了,会以为是你把小师弟带坏了的。”
田伯光委屈道:“什么叫带坏了,他喜欢谁,还能有我的责任啊?”
顾良仙叹道:“魔教教主倒也罢了,偏偏还是个男人。男人倒也罢了,偏偏还是魔教教主。他才是咱们中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个。”
田伯光笑了笑,安慰道:“但这位教主这么漂亮,对他又宠得这么厉害,这天底下再找不到更好的人能给他当老婆了。”
顾良仙一想也是,不再纠结这个,道:“这两日,我瞧着风头没那么紧了。”
“你看出什么了没?”
“一无所获。”顾良仙摇头道,“想不出来,便也不想了,回山更重要。”
田伯光嗯了一声,松开他,想起当日的情景,心头忽然转过一丝念头,但又觉荒谬,只当随口闲聊,说与顾良仙。
他们在读信时,教主两口子已经起了床。
杨秋亭结束晨练回来,便看到他的教主正卧在美人榻上,身姿舒展,手执一卷书,一派慵懒。
“回来啦?”见他回来,东方也不动作,依然斜躺着,悠闲地嗯了两声,软绵绵的尾音透着勾人的意味。
好好一个教主,怎么这么会招惹人,跟谁学的?
莫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被带坏了吧。
杨秋亭很怀疑他手里的那卷书,连忙凑过去,低头一看
少林散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