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菊香这话,菡萏不由得感慨此人用心狠毒,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帮她办事。
隔天清晨,菡萏带了那药与收据,往静心院去了,当日午间,静心院那里就传出了竹叶姑姑暴毙的消息。
“菊香!你站住!”菡萏听说了竹叶之死,联想到今日她去送的那一碗汤药,吓的花容失色,一把拉住菊香的袖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竹叶姑姑喝了药就暴毙了,你说啊!”
“什么为什么?那药的用处就是这个,哦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不过,也没事,毕竟这药是你送去的,再说,竹叶姑姑又是戴罪之身,太后娘娘只会怪罪你们二人,不会怪我的。”
菊香说着,笑眯眯的将菡萏的手从自己身上拍开,喜气洋洋地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傍晚时分,太后得知了静心院传来的消息,悲痛欲绝,经调查竹叶生前曾用过菡萏端去的药,于是,她召集寿安宫中所有宫女来到正殿,当众审问菡萏,并去请来了慕容决跟苏鸯,说是要他们来做个见证。
“菡萏,竹叶生前只用过你端过去的药,太医院的人说了,这药里掺了一味与她平日所服用的药物相克的药,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何要害死竹叶!”
太后听了竹叶的死讯,早已哭的双眼红肿,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菡萏骂道。
“太后娘娘饶命啊!但,但那药,奴婢根本都没听说过,是菊香姐姐,给了奴婢那药,奴婢才……”
“呸!你这小蹄子还来攀诬我?分明就是你嫉妒竹叶姑姑,因此趁着她生病,给她下了药!”
菊香看菡萏有反咬一口的意思,破口大骂,想着如今竹叶早已死了,那出宫采买的太监收了她的银子,也不敢说什么,便洋洋得意起来。
“太后娘娘,臣妾以为,此药宫中向来是没有的,若当真是菡萏姑娘所做,那采买的太监们那里必然有一些蛛丝马迹,不如,您去问问?”
看着菡萏拒不认罪,苏鸯便开口建议道。
太后想着她说的不错,便叫人去库房,将近一个月以来出宫采买的太监们都叫了过来。
“今日哀家身边的竹叶姑姑,因用了宫外来的药暴毙了,你们这个月,可有出宫采买过药物,从实招来!”
“太后恕罪!”
太后这话才说完,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太监便跪在了地上,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收据,递给了太后。
“太后,奴才曾帮菊香姐姐出宫买过药材,不知,不知可是此物……”
菊香见他正是当日为她采买药物的太监,顿时大惊失色,险些晕倒在地,但又不甘心就此认罪,于是嘴硬反驳道:“太后娘娘,这是诬陷,是诬陷啊!”
可任她怎么说,太后都不信,铁青着一张脸起身,猛地朝着她的面上扇了一个耳光。
“混账东西!你竟然如此下作!亏得哀家这些日子待你不薄!”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盘子上前,盘子里放着一张收据。
“太后娘娘,这是从竹叶姑姑房中搜出来的。”
太后拿起那张收据细细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